第一章：竞标现场落地窗外的暴雨将城市切割成碎片，沈知意摘下被雨水洇湿的羊绒手套，指尖划过全息投影屏。
招标会现场的光影在她冷白的面容上流转，倒映出十八份标书加密文件组成的星云。
“沈总，顾氏的人到了。”
助理压低的声音从骨传导耳机传来。
旋转门卷起的气流裹挟着雪松与广藿香的气息，沈知意不必回头就知道那是顾承渊。
华尔街三年，她曾在十六块金融屏上见过这张脸——此刻真人比财经报道里更具侵略性。
男人黑色大衣肩头缀着雨珠，行走间露出定制西装里暗绣的电路纹路。
“五分钟后开始技术盲审。”
招标负责人擦着汗小跑过来，“按规则，双方团队需在独立空间完成......不必。”
两道身线在空中相撞。
顾承渊解开袖扣，腕间智能表盘泛着幽蓝冷光：“听说沈小姐在 MIT 拿的是双博士学位？”
他抬手划开全息沙盘，整个城市的交通脉络在掌心舒展，“不如省去那些繁文缛节。”
沈知意轻笑，翡翠耳坠晃碎一池春水。
她指尖轻点，沙盘瞬间分裂成两幅镜像投影：“正合我意。
顾总去年在硅谷收购的三家 AI 公司...”虚拟数据流在她瞳孔中闪烁，“算力加起来刚好是市政云平台的缺口。”
会场温度陡然升高。
二十块电子屏同时亮起，两套智慧城市方案在量子计算机的轰鸣中展开厮杀。
顾承渊的神经拟态算法像蛛网般蔓延，沈知意的区块链节点则如星火四溅。
他们隔着五米的安全距离，却仿佛在进行一场贴面博弈。
“实时能耗降低 27%？”
顾承渊忽然按住某段闪烁的代码，“沈小姐把地热交换站建在断层带上，是打算让市议会陪您玩俄罗斯轮盘赌？”
“比起顾总在 CBD 区埋设的液态氮管道...”沈知意调出地质层剖面图，殷红指甲悬在某个坐标，“三号线的盾构机下周就要经过这里了。”
空气爆开细小的电流声。
两套系统突然开始自发融合，量子计算机发出尖锐警报。
众人惊恐地看到市政沙盘正在重组——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技术奇点。
顾承渊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注视着对面女子被数据流镀上银边的侧脸，忽然想起今晨占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