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多年的感情我确实无法轻易割舍,但我想我们是该彼此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了。
手机跳出新的消息。
是姜幼琳发来的:祁宋,我听说省美术馆的馆长跟你关系不错,你能不能让阿砚哥在那里办一场画展?
看着这行字,我几乎怀疑自己眼花了。
看来昨天晚上的事,她是真没当回事儿。
现在居然还能开口说出让我帮黎砚文找关系这种话。
我回复的很果断:不能。
美术馆不是什么垃圾都能来展览的。
这话果然惹毛了姜幼琳,直接开始电话轰炸。
“祁宋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是不是嫉妒阿砚哥哥比你有才华,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帮他一把,你太自私了!”
她这是在道德绑架。
“我有能力就必须帮吗,凭什么?
他是我的谁?”
姜幼琳噎住了一下,换了个说法:“你就当是帮我了,好不好?”
换做从前,我可能还真会答应做这个大冤种。
毕竟我向来无法拒绝姜幼琳的任何要求。
然而这次,我只是冷漠地反问:“在美术馆办画展需要有足够多的优秀作品,他有什么?
你的人体彩绘?”
刹那间,电话那头鸦雀无声。
傍晚六点,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到了姜幼琳。
她神色尴尬,小声地问我:“祁宋,你都知道了?
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
我面无表情,“这两天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一下这件事,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幼琳心虚道:“就,就是最近嘛……”黎砚文分享的第一幅彩绘作品时间是半年前。
她到现在还在骗我。
我低头喝了口咖啡,很苦,却远不及我心里的痛苦。
“姜幼琳,你总说我不懂艺术,我是个俗人确实不懂,但我至少懂得尊重你。”
她下意识反驳:“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你咯?”
“你在背着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没看出有哪点尊重过我这个丈夫。”
姜幼琳言之凿凿狡辩:“那还不是因为我说了你一定会生气不同意,我怕你生气才瞒着的啊。”
看吧。
她明明知道我会生气,会不同意。
可她宁愿瞒着我也要做这件事。
我认真地问她:“黎砚文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姜幼琳却偏过头避开我的视线,没正面回答。
“行了,没告诉你确实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