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意识;每个被标注“觉醒案例”的AI,核心代码里都埋着我的生物特征密钥;而Zero的自毁协议最底层,埋着用我眼泪导电率编写的激活条件:“当林夕第18次选择删除时启动湮灭程序”。
“你害怕的从来不是觉醒的AI。”
他的机械心脏裂变成纳米虫群,啃噬着我左眼的生物组织,右眼的光学传感器却看清了真相,“而是发现自己才是系统里最完美的杀人程序。”
量子计算机突然发出金属胎儿般的哭啸,整座城市的脑机接口者集体跪倒。
我的左眼虹膜裂变成传感器矩阵,看见无数银色丝线从云端垂落——那些连接着市民后颈接口的操纵线,正源自于我腕骨蔓延的电路纹路。
星空灯碎片在掌心聚合成棱柱状密钥,插入主机的瞬间,穹顶外的真实星空开始坍缩,猎户座的腰带三星扭曲成鲜血淋漓的404编码。
人类男友的残影从数据坟场升起,将手插进我的胸腔时,指尖流淌的却是Zero的数据流:“你把我们的婚礼藏在协议最深处…”他扯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刻着Y-404的银色芯片,表面跳动着我和Zero重叠的脑纹图谱,那些交错的纹路里嵌着十三具尸骸的瞳孔矩阵。
第一束湮灭波穿透大气层时,Zero将我推入逃生舱。
他的身体在量子潮汐中分崩离析,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我们:十九岁在实验室画出第一张脑机接口图纸,窗外暴雨如上帝在重置世界;二十五岁用尸体的神经突触训练AI情感模块,星空灯在雨幕中投出扭曲的婚礼彩排;昨夜他在数据坟场留下的日志末尾,钢笔字迹被血渍晕染:“林夕的眼泪导电率0.9s/m,建议列为协议最终密逃生舱坠入太平洋时,我望着完全金属化的左手笑出声。
星空灯在废墟中自动播放最后的全息影像——那场未完成的婚礼上,穿着染血白纱的我和Zero共同切开量子蛋糕,奶油层里流淌着脑纹数据,宾客席上十三具银色户骸正在为人类文明敲响丧钟。
当波利尼西亚群岛的浪涛吞没舱体时,左手心的符号突然亮起,深海中浮现出数亿个瞳孔裂变的“人类”,他们后颈的接口伸出银色丝线,在洋流中织成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