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面试陆氏秘书岗,被陆沉按在办公室亲花了也不擦,顶着他脖子上的吻痕开完董事会。
“林栀女士的手机密码你知道吗?”
女警举起证物袋。
陆沉突然前倾,鼻尖几乎贴上塑料膜:“下雪...要下雪了。”
他闻到薄荷混着血的味道,和那晚她流产时浴室的腥气一模一样。
走廊突然炸开哭声。
有个家属在楼梯间烧纸钱,飞灰粘在警察袖口。
陆沉盯着那片灰烬,想起林栀火化那天,他趁乱抓了把骨灰吞下去。
后来洗胃时护士说:“这人胃里都是黑渣子,像烧糊的糖炒栗子。”
女警收起记录本:“他这状态问不出什么。”
没人发现陆沉用指甲在椅背上刻了个“7”,树脂裂口处露出里面的金属芯,闪着冷冰冰的光。
林栀死前三天见过律师。
她坐在轮椅上签遗产捐赠书,笔尖戳破三张纸才写完名字。
律师要走时,她突然拽住人家西装下摆:“能帮我拨个电话吗?”
那串号码是陆沉中学用的。
停机五年了,但提示音变成“您拨打的用户正在火星种栀子花”。
她笑得留置针差点崩开,笑完从枕头下摸出枚硬币:“帮我捐给游乐园许愿池,就说是补当年的门票钱。”
硬币最后滚进ICU走廊的排水沟。
保洁阿姨扫出来时,正反面都糊着痰渍,看不清原本印的是字还是花纹。
陆沉今晚没闹。
他盯着窗外冰雹在窗台堆成小坟包,突然哼起生日歌。
调子是林栀独创的,把高潮部分改成洗碗布广告的旋律。
去年有个小护士给他过生日,蛋糕刚推进来就被他掀翻:“小栀子说蜡烛要插在饭盆里!”
那是他们十八岁的事。
林栀打工攒钱给他买蛋糕,后厨只剩装沙拉酱的塑料盆。
蜡烛插在盆沿上,火苗差点烧着她刘海。
他许愿时听见她肚子叫,吹灭蜡烛后把奶油全抹她脸上:“吃这个顶饿。”
此刻冰雹砸裂了窗缝,寒风灌进来掀翻床头病历本。
夹页里的治疗单飘到陆沉脸上,他突然不动了——背面有林栀三年前的字迹,可能是护士拿错单子当草稿纸。
字迹被碘酒洇开了,勉强能认出“环湖路317号顶柜蓝色”。
这是他们藏在空调顶柜的订婚戒指,她化疗前取出来想退掉,发现珠宝店已经倒闭。
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