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在油腻的机械键盘上跳着踢踏舞，青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十七号机位的散热口喷出带着泡面味的热风，把贴在显示器边缘的便利签吹得簌簌作响，那张写着“代练接单：137xxxx3291”的纸条已经卷了边。
“辰哥！
32号机要续费！”
收银台传来林小鹿的喊声，她今天扎着不对称的双马尾，左边发梢别着像素风的治疗杖发卡。
我摸出兜里磨得发亮的打火机，在指缝间转了三圈才起身。
经过C区的时候，几个大学生正围看《天启》的宣传片，全息投影里的冰龙展开翅膀，鳞片折射的光斑在他们脸上明明灭灭。
“听说开服三个小时就出了首件橙武？”
穿AJ的男生猛吸一口珍珠奶茶，塑料杯发出空响的呼噜声。
我蹲下来给32号机插卡，机箱侧面还贴着三年前《神域》职业联赛的应援贴纸，夜枭的ID被烟头烫出个焦黑的洞。
主机启动的蓝光里，我瞥见自己映在屏幕上的倒影——同样洗得发白的深蓝队服外套，领口磨出的毛边像团不肯消散的雾。
“江辰？”
这个声音让我的尾椎骨窜起一阵刺痛。
陈锋的纪梵希衬衫袖口扫过我的后颈，他腕间的陀飞轮手表闪着冷光，和记忆里全国赛奖杯的反光一模一样。
我慢吞吞直起腰，他身后两个穿定制西装的保镖正用湿巾擦拭电竞椅。
“锋哥现在出入都带医疗团队了？”
我指了指他胸口别着的金色公会徽章，那上面“巅峰”两个字刺得我视网膜发烫。
他嗤笑一声，食指敲了敲我别在腰间的老旧登录器：“全息时代了，还抱着键盘当传家宝呢？”
突然伸手扯开我的外套拉链，内衬上夜枭的刺绣队标暴露在网吧浑浊的灯光下，周围响起低低的吸气声。
“各位！”
陈锋转身张开双臂，香水味混着网吧的烟味形成令人作呕的漩涡，“知道这位是谁吗？
三年前跪在决赛后台吐得像个孕妇的——”我的拳头擦着他耳畔砸进显示器支架，飞溅的塑料碎片在虎口划出血线。
整个网吧陷入死寂，只有林小鹿嚼碎彩虹糖的咔嚓声从收银台传来。
“打火机借我。”
她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粉色指甲油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下意识摸向裤袋，却发现那枚铜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