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屏蔽我的芯片?”
程世勋皱眉:“屏蔽?”
“灰人交易的第一原则,雇主必须提供芯片干扰器,否则我在说谎时会……”我顿住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灰人。
秘书突然举起银色手提箱,箱内是六支注射器。
“这是‘吐真剂’,能让你在十二小时内免疫芯片监控。”
他笑了笑,“当然,副作用是肾功能永久损伤30%。”
我后退一步。
他们不是黑市常客,这群蠢货在用官方手段处理脏活。
但吐真剂的原理是麻痹神经,让大脑无法编造谎言,可我的芯片早就坏了——“我接受。”
我抓起注射器扎进手臂。
程世勋满意地点头。
他开始预演听证会说辞,我机械性重复着证词,胃部却逐渐发冷。
他的每句话都该触发芯片报警,可整个房间安静得诡异。
直到他说出最关键那句: “那笔2000万美金,是我通过合法慈善拍卖获得的。”
我的芯片突然剧痛。
剧痛从后颈炸开,像有人往脊髓里灌了钢水。
我踉跄撞翻茶几,程世勋的影像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警告!
检测到SSS级谎言污染!
建议立即隔离目标!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芯片弹出红色警报。
程世勋还在说话,他的芯片接口毫无反应,仿佛那套监控系统选择性失明了。
秘书快步上前按住我:“怎么回事?”
“他的……芯片……”我疼得蜷缩在地,“为什么没报警……”程世勋的表情瞬间阴沉。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后颈的芯片接口——那里插着一枚黑色外接设备,像是军方用的信号屏蔽器。
“你以为只有灰人能作弊?”
他碾碎红酒杯,“带走处理掉。”
秘书掏枪的瞬间,我抓起茶几上的冰桶砸过去。
枪声与冰块齐飞,我撞开落地窗冲进消防通道。
视网膜上的警报还在跳动: 污染扩散倒计时:71:59:59六十层楼的风在耳边尖啸。
我扒着逃生梯往下爬,掌心被铁锈割得鲜血淋漓。
下方传来密集脚步声,程世勋的保镖队包抄上来了。
“去B2停车场!”
陌生男声突然在脑内响起。
我僵在原地:“谁?!”
“你女儿的命,或者程世勋的命,选一个。”
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左转进通风管。”
通风管道的积灰呛进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