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嘴,才发现她的脸颊红几乎能滴出水来。
情动的眼睛里,我说,“夏夏,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死一般的回忆帘卷西风。
只那一秒,她就弹射般地推开了靠近的严深。
惨白的面色和起伏的胸膛透露出她的不安和抗拒。
严深只当她还未准备好,并未在意。
在表妹的陪伴下,核桃总归是能跑能跳了。
医生说核桃的哮喘必须尽快用上特效药。
那晚,表妹看着外头的轮月望了很久很久,她攥着拳头,面颊的疤痕扭曲不堪。
表妹从前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现在看来,还是没变。
姜时夏婚礼那日,她故意出现,故意当着众人面前说出我的名字,故意将不堪的一切血淋淋地剖析。
“想知道许佑一在哪儿就跟我走。”
“就这一次机会,来不来随你。”
姜时夏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她一路跟着表妹来到了家里。
握着方向盘的手抖得不行。
可这四方小院一目了然,并没有我的半分影子。
表妹在院子里大喊了一声,“哥,你后不后悔,你拼了命都想保护的人,如今她却恨你恨得要死!”
姜时夏呼吸一滞猛地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她终于忍无可忍。
“你在装神弄鬼什么!
许佑一人呢。”
“你不知道吗,他正看着你呢。”
表妹一步一步揭下墙上的那幅画,没想到背后还藏着别的东西。
随着那幅画落下,一张张照片从天而降。
那是我濒死之时,瘦成枯骨脱了相留下的照片。
8我没有遗照,骨灰也叮嘱他们撒在了大海。
唯一留下的念想也只有当初核桃执意拍下的照片。
我痛苦闭眼的样子,我无法动弹的四肢,我逐渐瘦弱的身躯,那插满了管子的全身。
姜时夏看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容,宛若弹簧挣开了重压,令她止不住的后退。
“夏夏!”
万幸被匆匆赶来的严深及时接住。
严深将地上的照片一脚踢开,怒骂道:“死人的东西还不快烧了,不长眼的东西,留着是想找谁的晦气!”
“夏夏,你别怕,我在这呢。”
姜时夏泛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她死死拽住了严深的衣领,一字一顿地开口:“什么死人,谁死了!
谁死了!
连你也要帮他们一起骗我吗?”
表妹再一次用残酷的声音抨击她。
“许佑一死了,姜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