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豪门,替身宿命初开启宴会厅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碎光,丁悦的黑色绸缎晚礼服扫过鎏金门框。
段禹的银丝眼镜泛起冷光,目光却在她眼尾那颗朱砂痣上停留了三秒。
“段先生?”
丁悦捏着高脚杯的手指发白。
对面男人西装袖口的黑曜石袖扣硌得她手腕生疼,方才被他拽到露台时蹭掉了珍珠耳坠。
林婉的尖嗓穿透纱帘:“这年头连服务生都能混进酒会了?”
猩红酒液突然泼上丁悦的裙摆,暗红色在黑色绸缎上洇开妖异的纹路。
镶钻手包擦着丁悦锁骨划过,在她雪白肌肤上划出一道红痕。
段禹突然捏碎了手中的郁金香杯。
玻璃碴刺进掌心,血珠顺着腕骨滴在丁悦裙摆,和红酒渍融成暗紫色。
“林小姐,”他扯下领带缠住伤口,“这是我的新婚妻子。”
宴会厅骤然寂静。
丁悦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段禹今早塞给她的契约书还在包里发烫——三个月,扮演他病逝的白月光,报酬足够支付母亲在重症监护室三个月的费用。
“段家少夫人?”
林婉的蔻丹指甲掐进侍应生胳膊,“那得验验成色。”
五个穿着高级定制礼服的名媛立刻围成圈,将丁悦堵在罗马柱角落。
有人故意踩住她拖尾裙摆,蕾丝撕裂声像把生锈的剪刀。
苏瑶举着手机挤进来时,正拍到林婉要把香槟浇在丁悦头顶。
“林氏集团的股票最近跌了七个点吧?”
她晃了晃正在直播的屏幕,“您父亲知道您在这演泼妇吗?”
段禹的私人助理适时出现:“少爷请少夫人去书房。”
丁悦转身时踉跄了一下,高跟鞋跟卡在地毯流苏里。
段禹突然伸手托住她后腰,温热的鼻息扫过她耳垂:“你抖什么?”
深夜的露台飘着细雨,丁悦对着手机搜索栏发呆。
“豪门宴会礼仪”、“上流社会家徽识别”的浏览记录在屏幕幽光里闪烁。
苏瑶发来二十个压缩包时,她正盯着段禹书房透出的暖黄灯光——那男人自从宴会结束就把自己锁在里面,破碎的西洋古董钟声从门缝里漏出来。
窗台突然传来轻响。
林婉裹着貂皮披肩斜倚在雕花栏杆上,手机屏幕亮着丁悦母亲病房的照片。
“你猜护工值几个钱?”
她新做的水晶甲敲在防弹玻璃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