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锦凯小说 > 其他类型 > 等我回家,好吗全局

等我回家,好吗全局

辰儿辰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修补的裂痕,恰似他爬满老年斑的皮肤。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2-21 16:3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等我回家,好吗全局》,由网络作家“辰儿辰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修补的裂痕,恰似他爬满老年斑的皮肤。

《等我回家,好吗全局》精彩片段

修补的裂痕,恰似他爬满老年斑的皮肤。


冰裂纹碗装着腊八蒜,最当中是那口熬过中药的砂锅,此刻炖着从故宫模型上取下的冰雕碎块。


就能教他用数控雕刻机...”我扑在棺椁上,鼻尖蹭到他虎口结痂的刻刀伤。

防腐剂的气味里突然浮出儿时的松香,恍惚看见他最后一次为我钉纽扣,针尖在指腹扎出星星血点,笑着说:“爷爷这双手啊,就剩给小辰缝补丁的用处喽。”

回京收拾行李时,那张车票从解剖学笔记里滑落。

昏黄的票面上突然显现荧光笔的痕迹——是爷爷用放大镜才能写出的蝇头小楷:“满伢子:西屋房梁第三根椽子存着你周岁时的虎头鞋鞋底纳着太奶奶的银簪当年想着要是养不活你就让你体面地走”字迹在“走”字处晕开,像被泪水打湿的墨。

我攥着车票蜷缩在墙角,听见整座故宫的脊兽都在呜咽。

月光穿过百叶窗,将票根的二维码投在墙上,扫描后竟是段十秒的录音——“咳咳...小辰,爷爷在藻井第三层...”剧烈的咳嗽声,“...藏了...”最终我在藻井夹层找到个铁皮盒。

盒盖用体温焐得发亮,里面躺着张1953年的火车票:蕲春—北京,硬座,票价贰角柒分。

票根粘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被血染成故宫红墙的色调。

两张车票并排摆在养心殿金砖上,隔着七十一载光阴遥遥相对。

我忽然想起毕业那年,爷爷在电话里哼唱跑调的民谣:“火車轟隆隆,載走少年郎...”那时他咳血已染红蓝布帕,却笑着说要给重孙刻套木火车。

初春的雪落满神武门时,我把两张车票熔成铜水,浇筑成永动的齿轮组。

它们咬合着悬挂在老宅门前,每当山风掠过,就会发出绿皮火车穿越隧道的轰鸣——那是两个孤儿跨越世纪的应答。

我选了西屋房梁的樟木,那是爷爷在我出生那年备下的婚材。

三十年轮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每圈年轮里都嵌着记忆的碎屑——他拆毛衣给我缝尿布时崩断的竹针,煤油灯下批改作业染红的指甲,暴雨夜背我去诊所时踩碎的瓦片。

刻刀在棺盖上凿出第一道弧线时,泪水就止不住了。

松香混着咸涩的液体渗进木纹,将等我回来,好吗五个字蚀成暗红色的沟壑。

那是除夕夜挂断视频前最后的对话,此刻正随着每刀每凿,在樟木上生长出带血的年轮。

棺内铺满故宫烫样图纸


我站在午门阴影里,胸前的铜钥匙被晒得发烫。

九月阳光劈开云层,将太和殿金顶切成两半——正如爷爷的模型里用黄铜片模拟的日照角度。

背包里那瓶虎骨酒随呼吸起伏,隔着帆布传来当归与杜仲的苦涩,恍惚间竟与爷爷熬煮松香的记忆重叠。

太和殿前第三块地砖如约浮现裂纹。

我跪下来,用铜钥匙刮开砖缝里的浮尘。

四百年前的糯米灰浆中,竟嵌着半片蓝瓷——与爷爷在山中老枫树下发现的太奶奶簪子残片如出一辙。

那些被他反复讲述的故宫细节在此刻显形:东侧铜缸第四道箍的锈迹形状、日晷基座缺失的刻度线、甚至飞檐阴影投在地面的锯齿状缺口,都与记忆中的模型严丝合缝。

游客潮水般漫过汉白玉台阶时,我摸到了地砖背面的凹痕。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心脏骤停——是爷爷独创的齿轮纹刻法,深浅不一的沟壑组成八个卦象。

坤位指向保和殿后的某处,那里有块被他称作
飞机。

直到某天黄昏,一架浆糊未干的纸飞机撞翻煤油灯,火舌卷走了整摞待修补的书籍——那是爷爷接的私活,能换十斤粮票。

“跪下!”

他举着烧焦的竹尺,喉结在皱纹里上下滚动。

我死死盯着地上蜿蜒的煤油渍,突然抓起浆糊刷砸向工作台:“你又不是我亲爷爷!”

脱手的铁皮浆糊桶撞翻晾晒的纸袋,泡发的糯米胶淅淅沥沥淋湿了爷爷补丁摞补丁的布鞋。

此后三天,我被反锁在里屋。

他照旧天不亮出门,床头却多了包用作业本纸裹着的麦芽糖——那是他通宵糊了两千个纸袋换的。

我啃着糖块在墙上画杠,蜡笔划过糊墙的《人民日报》,把“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涂成彩虹。

第四天暴雨,屋顶漏水的陶罐移到糊纸袋的工作区。

我偷偷赤脚溜出房门,发现爷爷蜷在条凳上咳嗽,指缝间还粘着没洗净的浆糊。

烧焦的竹尺躺在地上,断成三截的尺身被细麻绳仔细捆好,磨破的尺头裹着从劳保手套上剪下的布片。

立冬那日,造纸厂卡车捎来个捆着麻绳的木箱。

爷爷从锅炉房讨来废弃的齿轮零件,给我做了辆脚踏车。

生锈的链条总卡住裤脚,他就那样蹲在过道里,借着糊纸袋的浆糊润滑轴承。

这对我来说可新奇着呢,我蹬着车冲下斜坡时,车铃是用半块铜药碾改的,叮当声惊散了晾晒场的麻雀群。

那晚我发着高烧,爷爷把珍藏的虎骨酒擦了孩子脚心。

酒精炉上的药罐咕嘟作响,爷爷忽然摸出那把断尺:“该教你写字了。”

烧焦的尺面刻着新描的红线,每寸标着拼音格子。

炉火将一老一少的影子投在糊墙报纸上,盖住了被蜡笔涂花的一行字。

爷爷的手抖得厉害,刨刀在黄杨木上划出歪斜的痕迹。

暮色透过糊着塑料布的窗户渗进来,给他佝偻的脊背镀上一层铁锈色。

他摸索着去够桌上的哮喘喷雾,指尖碰到个冰凉的物件——是那个嵌着齿轮零件的帆船木雕,榫卯接口处还沾着夜雨的水汽。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