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要报案,二十年前的交通肇事案是谋杀,现在的投毒案也是。”
次日清晨,沈砚在会议室见到被警方传唤来的父亲。
昔日威风凛凛的沈董事长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手铐在桌面磕出轻响。
当沈砚把孕检单复印件推过去时,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暴睁:“你以为扳倒我就结束了?
当年参与项目的可不止沈氏!”
他枯槁的手指抠进桌面木纹,“那个孩子……你真觉得能护得住?”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刺耳的急刹声。
沈砚冲到窗边,看见楼下街道上,本该去幼儿园的保姆车被三辆黑色轿车围堵。
他摸出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视频通话里,保镖老陈满脸是血地将手机对准后座——儿童安全座椅空空如也,卡通书包掉在脚垫上,沾着半块融化的草莓蛋糕。
暴雨更急了,整座城市在雨帘中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沈砚转身时,父亲的笑声像生锈的锯子锯开空气:“现在你该明白了,有些秘密……”老人用铐着的双手比了个爆炸的手势,“是要用血来封口的。”
暴雨冲刷着跨江大桥的钢索,沈砚的皮鞋踩在湿滑的检修通道上,防水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雨幕。
绑架者要求的见面地点在桥体第三截桁架处,这是父亲二十年前负责的工程——当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