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夕程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素手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行人从通天司出来,个个脸色不好看。镇国公拦住程夕,挤出一抹笑容,“夕夕,我知道我没脸求你,但是蔚然还这么年轻,不能真的少一只胳膊。伯父求你,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将解药给我行不行?”“自从我查出无天赋之后,国公夫人便没有回过我一次节礼,我也不曾收到国公府一次邀约。国公夫人这样做的时候,可曾看在我娘救过江蔚然的恩情上?江蔚然明知程凤澜是我的继妹,明知她与我关系不好,却还与她暗中苟且,可曾记得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们忘恩负义的时候想不起情分,现在倒是提起情分,怎么有脸张嘴?我要真是心狠手辣的,就该让江蔚然一命抵一命,若不是救他,我娘也不会落下病根走的那么早。”程夕知道世上很多人无耻,但是如镇国公夫妻这般无耻的也是少见。“程夕,你当真以...
《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大结局》精彩片段
一行人从通天司出来,个个脸色不好看。
镇国公拦住程夕,挤出一抹笑容,“夕夕,我知道我没脸求你,但是蔚然还这么年轻,不能真的少一只胳膊。伯父求你,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将解药给我行不行?”
“自从我查出无天赋之后,国公夫人便没有回过我一次节礼,我也不曾收到国公府一次邀约。国公夫人这样做的时候,可曾看在我娘救过江蔚然的恩情上?
江蔚然明知程凤澜是我的继妹,明知她与我关系不好,却还与她暗中苟且,可曾记得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们忘恩负义的时候想不起情分,现在倒是提起情分,怎么有脸张嘴?我要真是心狠手辣的,就该让江蔚然一命抵一命,若不是救他,我娘也不会落下病根走的那么早。”
程夕知道世上很多人无耻,但是如镇国公夫妻这般无耻的也是少见。
“程夕,你当真以为我们非求你不成?”国公夫人今日丢尽脸,又被程夕如此侮辱,哪里还能忍得住。
“那为何还来求我?”程夕嗤笑一声。
国公夫人被气得面目狰狞,“你不要......”
“闭嘴!”镇国公斥道,“还不跟我回去!”
镇国公再一次相求被拒绝,对待程夕也没了那几分温和,冷着脸抓着妻子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前,镇国公掀起车帘看着程夕,“程大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未必就没有求到镇国公的时候。年轻人,不要意气行事。”
“国公爷与其在这里放狠话,不如赶紧去求别人救你儿子吧。”
镇国公面色乌黑的落下车帘,马车扬长而去。
***
“怎么样?”厉执安看着狴犴问道。
“从血迹中并看不出异样,之前她从正门过,也并未察觉到魂魄有异。”狴犴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
“三年前还是一个无天赋的人,现在却这般厉害,你对我说她没有任何异样?”厉执安冷笑一声。
“我看到的是这样。”狴犴看着厉执安,“还有一个法子能彻底查清楚,那就是搜魂,不过搜魂有很大的危险,就那小姑娘眼下的修为,搜过之后就直接变傻子了,你确定要做吗?”
厉执安沉着脸不语。
狴犴一看一扭身就走了,唠唠叨叨的只放狠话不干狠事儿,没意思。
江伯渔微微松口气,程大小姐已经够可怜了,未婚夫爱上了继妹要跟她退亲,亲爹渣,继母狠,祖母厌恶她的生母心生迁怒不喜她。
若是再让人变成傻子,他真下不了手干这种缺德事儿。
“司主,司卫传来消息,南城有四瞳妖狐的气息。”江伯渔腰间的玉盘一亮,他的面色微微一变,立刻上前回话。
“走。”厉执安立刻迈开腿向外走。
另一边,程夕没有直接回程府,而是先去鬼街买点东西。
鬼街以前也不叫鬼街,早先这条街卖香烛,纸钱,元宝等物还算正常,后来慢慢的像是什么朱砂、符箓、香料等物店铺都开在这里。
香料可不是什么正经香料,引魂香,引鬼香,引妖香等稀奇古怪的香料在这里都能买得到,时日一久,这条街就泛着一股子令正常人避之不及的气息。
“梁婆婆。”
程夕在一间香烛店前停下,看着里头头发花白的婆婆笑着叫人。
梁婆婆一身衣裳洗的发白,蜡黄的脸上皱纹横生,听到声音头还没抬起来,却先开口说道:“程丫头?许久不见你了。”
原主以前每逢祭拜母亲时,都是从梁婆婆这里买纸钱等物,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是,我去庄子上呆了几年,现在刚回来。梁婆婆,我想买百年柳木,您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梁婆婆脸上的笑容一僵,眯着眼睛打量程夕,“程丫头,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那个做什么?”
“梁婆婆,我觉醒了天赋,想要自己做点东西练一练。”
“这样啊。”梁婆婆高兴了,“这是好事,好事,我家的孙女就没这个福气,一辈子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梁婆婆唠唠叨叨的弓着腰出来,对着隔壁喊道:“老吴头,来生意了。”
很快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穿粗衣布衫的老头,个子不高,人很瘦,抬眼看向程夕,“你要买东西?买什么?”
“百年柳木,我记得你前两天刚收了一根。”梁婆婆颤颤巍巍的说道。
程夕瞧着老吴头瞬间变了的脸,便上前一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吴伯伯,价钱好说,您卖给我巴掌大的一截就足够了。”
“有生意还不做,啰嗦什么还不拿出来。”梁婆婆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老吴头憋了憋气,但凡换个人,他一扭头就关门,但是梁婆婆他惹不起。
黑着脸老吴头进屋拿出巴掌大的一截柳木,梁婆婆那双乌黑的小眼睛盯着他,他咬着牙又开出了一个低廉的价格。
程夕惊愕不已,现在百年柳木这么不值钱的吗?
她爽快的付了银子,知道老吴头这里还卖其他香料,又买了几种香料,这才与梁婆婆辞别。
等人走后,老吴头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小姑娘觉醒的天赋有点狠啊,梁婆婆你可要看好了,别闹出人命来。”
“你说什么?我老婆子耳背听不到,再说一遍。”梁婆婆侧着耳朵高声道。
老吴头:呵呵!
我信你这话,不如信你坟头的鬼!
程夕回了城府,赵妈妈几个人见到人立刻就围了上去,“大小姐,你可回来。”
木兰看了一眼正院的方向,“那边来了好几拨人盯着这院呢。”
程夕看着里里外外焕然一新的院子,听了她们的话也不在意,笑着说道:“给我提一桶井水来。”
“奴婢这就去。”一直没说话的槿香抬脚就往外跑。
木兰没忍住笑了,看着槿香的背影道:“以前她是最爱偷懒的,大小姐也惯着她。”
可自从大小姐走后,槿香那一双手的茧子,都是这几年磨出来的。
“国公爷!”
镇国公夫人一眼看到丈夫铁青着脸从梵府出来,立刻从马车上下来疾步过去,“怎么样?梵监正还是不肯救人吗?不管他要什么,咱们都给!”
镇国公看着妻子,脸色很是诡异,“不是梵监正不肯救,而是救不了。”
“什么?梵监正以前给人接过断臂明明成功了,为什么蔚然的就不行?”镇国公夫人怒道,分明就是不想救。
“你自己看!”
镇国公将儿子的断臂递到妻子眼前,镇国公夫人低头看去,就见今早还鲜红的伤口,居然已经隐隐发黑,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敷了药吗?”
“梵监正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镇国公夫人脸色一白。
镇国公没发现妻子的异样,叹口气说道:“说起来也是咱们对不住夕夕这孩子,当初蔚然的命都是她母亲救的,结果这个逆子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国公爷!”国公夫人打断丈夫的话,这可是在外头,有些话不能说。
镇国公黑着脸上了车,国公夫人立刻跟上去,就听着丈夫说道:“你跟我现在去程府找夕夕,求她高抬贵手放蔚然一马。是咱们对不住人家,不管夕夕要咱们做什么,你都不许反对。”
镇国公夫人浑身一僵。
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多年夫妻,看妻子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又做了什么?”
镇国公夫人闻言心头发虚,一时间竟不敢说话了。
“你倒是说话!还想不想救儿子了?”
镇国公夫人懊恼不已,深吸口气才说道:“我让人去大理寺状告程夕故意伤人将她下狱了。”
“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镇国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她砍了蔚然的胳膊,让他受这么大的罪,难道不该给儿子讨个公道吗?”
“是你儿子对不起人家姑娘在先,这是他咎由自取!”镇国公黑着脸,“就是有你纵容,他才会任性胡为!”
“我有什么错?那程夕不过一个废物,若是蔚然真的娶了她,岂不是成了笑话?”
“笑话?我看你们现在才是笑话!一口一个废物,现在这个废物让你儿子真成废物了!”
镇国公夫人面色微僵,脸色变了又变,“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能不能求清河书院的院长出手救蔚然?”
“姜院长四处游历,行踪成谜,便是知道人在何处,就凭你们做的事情,姜院长也未必愿意出手!”
“去大理寺!”镇国公吩咐车夫道。
“是,国公爷。”
马车掉头往大理寺去,镇国公夫人只要想想自己要低下头去求程夕,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都怪程凤澜,若不是她跟她说一定能治好儿子的胳膊,她也不想着对她示好,转头去整治程夕。
她以为程夕真的只是一个废物......
“通天司办案,闲人退避!”
镇国公府的马车被拦了下来,听到通天司的名号,车夫吓得动也不敢动。
天朔皇朝立国千载,通天司代代相传,每一代司主皆出于皇室。
唯独到了本朝,通天司由摄政王之子厉执安掌管。
三年前妖龙祸乱人间,死伤无数,通天司司主惨死于妖龙爪下,厉执安临危受命斩妖龙于通天塔下,一战成名,并顺利坐上通天司司主之位。
皇帝年幼,摄政王本就大权独握,如今其子又掌控了通天司,私下里人人常说这皇朝怕是早晚要改姓。
镇国公急着救儿子,强压着火气上前问道:“不知今日通天司哪位大人当差?”
通天司司卫转头见是镇国公,面色肃然道:“国公爷,今夜是我们司主亲自领队。”
镇国公面色微僵,还未开口,就见一道身影大步走来停在他的面前。
抬头望去,来人龙章凤姿,清举萧肃,一身玄色官袍带着几分煞气,令人心头发颤。
镇国公还未开口,刀光闪过,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锋锐的刀刃滑过他的脖颈,有鲜血渗出来。
镇国公脸色异常难看,“厉执安,你不要太过分!”
厉执安刀锋压了压,镇国公感觉到了脖颈间一阵刺痛。
镇国公夫人都要吓傻了,厉执安这个疯子,那是杀人不眨眼,不见血,不偿命的魔头!
“厉司主,手下留情!我们夫妻并无冒犯之意,实在是有要事,这才冲撞了贵司办案。”镇国公夫人忙开口说道。
“何事?”
“程侍郎的女儿砍断了我儿的胳膊,臣妇想要去大理寺求她高抬贵手,饶我儿子一命。”
厉执安身边的人见司主一脸不解,便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司主,镇国公府的世子与程侍郎的长女有婚约。”
厉执安那双乌黑的眸子看向镇国公,“你们两家既有婚约,为何程大小姐砍了令郎的胳膊?程大小姐一个闺秀,为何又进了大理寺?”
厉执安字字句句如刀一样,镇国公夫妻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这种家丑如何能跟外人说?
头顶忽然响起一声嗤笑,架在镇国公脖颈的刀移开。
“通天塔关押的四瞳妖狐逃出,通天司奉命将其捉回,要紧关头令夫妻从此经过,很难不令人怀疑。”
镇国公面色微变,“是去年在金都连杀百余人的四瞳妖狐?”
通天司司正江伯渔神色凝重的点头,“正是它。国公爷,你可曾见过?”
镇国公暗道运气不好,看着江伯渔道:“江司正,我身为朝官,若是见过此等妖物必然不会任其逃走,只是我们夫妻刚到此地确实不曾见过。”
幸好没见过,见过了,怕是他就要魂归九幽了。
江伯渔闻言不免皱眉,他们循着四瞳妖狐的气息一路追来,原本闪着光的寻妖珠瞬间失了光泽,失去了四瞳妖狐的踪迹,所以才挨家挨户搜查。
镇国公夫妻出现在这里着实太巧了。
“把他们带回通天司!”
“厉执安,我乃是国公,无凭无据你敢拘拿我?”镇国公怒了。
厉执安充耳不闻,“去大理寺将程大小姐提到通天司问话。”
“是!”通天司卫领命而去。
镇国公夫人听着要被押去通天司那种地方,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程凤澜将符纸送出后,这才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程夕不过是有几分蛮力,她以为砍了蔚然哥哥的胳膊就能让我们结仇,却不知符师的世界有多厉害,断臂重接也并非不能。”
“凤澜说得对,你以后是要做符师的,符师当然不是寻常人能比的。”黎氏喜笑颜开的看着女儿,“那你们父女快去,若是真的能把江世子的胳膊接上,你们的婚事也就定下了。”
程夕想看他们的笑话,简直是做梦。
***
“传信符?”
程夕看着手中的东西,想起之前江蔚然跟她提起的符师,之前程凤澜也曾说她得什么袁大师看重,欲收她为徒。
每一个符师做出的符箓,都会有徽记。
她扫过符箓一角,果然上面有一个象形徽记。
太平有象......
这倒有点意思。
再看传信符上的内容,想要给江蔚然接断臂。
断臂重接对于一般人确实很难想象,但是对于修炼之人确实也不难。
不过......
程夕掌心的传信符无火自燃,转瞬间成为一堆灰烬。
轻轻扬手,灰烬随风飘散。
想要在她眼皮下搬救兵,只能是自投罗网了。
她循着记忆找到原主曾经住过的院子前,朝晖院几个字依旧熠熠生辉,只是院内早已经物是人非。
“大小姐?”
程夕转过头。
木兰瞬间扑过来跪下,激动地眼泪都落了下来,“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你回来了?木兰,见过大小姐。”
木兰?
程夕脑海中闪过原主的记忆,木兰是原主的贴身丫头,三年前她离开程府,程府不许她带走任何东西,几个丫头也都被留下,她孤身一人去了庄子上。
“就你一个了?”程夕看着木兰问道。
木兰哽咽道:“大小姐一走,夫人就让人把院子清出来给二小姐住,奴婢几个拦不住,还被夫人打了一顿扔去做杂役。其他的人,这几年走的走,散的散,嫁人的嫁人,只剩下奴婢、槿香还有赵妈妈。”
木兰身上穿着粗衣布衫,双手指节粗大,指腹间一层厚厚的茧,程夕感受到心头有些发闷。
这是原主的情绪吧,她在伤心,伤心这些忠仆因为她遭受这么多磨难。
“去把人都叫来。”程夕微微昂着头道。
木兰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不已,“奴婢这就去,大家都盼着大小姐回来呢。”
这宅子里的很多仆人都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黎氏这么多年打压他们,却也不能将所有人都处置了。
很快木兰带着十几个人来了,见到程夕众人激动地顿时跪下见礼,“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真的回来了!
他们熬出头了!
程夕看着众人,心头跳得厉害,让她有些不适,微微弯腰亲手扶起赵妈妈。
赵妈妈是原主的奶娘,受的打压最厉害,两鬓已经染了白霜,见到程夕哭的几乎上不来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妈妈眼泪止都止不住。
“我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程夕看着大家沉声说道。
众人脸上迸出惊喜的笑容,大小姐不一样了,三年前的大小姐处处忍让,如今的大小姐是真的挺起了腰杆。
“大小姐,您说要我们做什么?”赵妈妈扫了众人一眼,大家眼中都烧着熊熊的火焰。
程夕看向原主曾经住过的院子,是原主的母亲为她精心挑选的地方,如今却被程凤澜占了。
“将不属于我的东西都从这个院子扔出去。”
“是!”
“是!”
十几个人在赵妈妈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院子里很快传来尖叫声,怒骂声。
程夕缓步走进去。
程凤澜的奶娘杨妈妈一见到程夕,眉头紧锁,面带不屑,扬声说道:“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夫人已经将这院子给二小姐住了,大小姐还是去别的院子住吧。”
赵妈妈闻言怒火三丈,以前大小姐不在,她们得忍着,现在大小姐回来了,还忍什么?
“不长眼的狗东西,这宅子都是我们夫人的陪嫁,有些人鸠占鹊巢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鸟了!我呸!”
杨妈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是不是前夫人的,老奴可不知道,老奴只知道这院子夫人给了二小姐,那就是二小姐的!”
“把她给我扔出去!”
“你们敢!夫人不会饶过你们的......”
不等她说完,赵妈妈带着两名外院的杂役抬起杨妈妈就把人扔了出去。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程凤澜身边的丫头大气而也不敢喘,看着程夕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样。
大小姐疯了!
赵妈妈只觉痛快,“愣着干什么,干活!”
这会没人敢阻止了,生怕成为下一个杨妈妈,杨妈妈现在还趴在外头起不来呢。
玳瑁趁着混乱,一溜从门口溜出去,直奔夫人的院子。
“夫人,不好了,大小姐疯了,把二小姐屋子里的东西都扔出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程舟行带着程凤澜去了镇国公府,黎氏被程夕气的心口疼,还要忍着难受将程太夫人送回去,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想缓口气,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黎氏只觉得眼前发黑,腾的站起身,正要去找程夕算账。
忽然又想起程夕那句,这房子是她母亲的嫁妆......
若是她去了,当着众人的面,她一定会让她颜面尽失下不来台。
黎氏死咬着牙根,看着玳瑁吩咐道:“将二小姐的东西先送去栖云阁。”
等凤澜跟江世子的婚事定下来,程夕怎么进去的就让她怎么滚出来!
玳瑁心头一震惊颤,看着夫人面色不好,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迁怒自己,忙弯着腰退出去。
夫人居然对大小姐退让了,这府里是要变天了吗?
玳瑁心中不安,忙带着人把二小姐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搬去栖云阁。
栖云阁哪里能跟朝晖院比,偏僻又狭窄,二小姐回来怕是要发脾气了。
赵妈妈带着人热火朝天的给大小姐布置新屋子,特意打开了先夫人的库房,挑了好些珍贵的物件出来。
一边摆一边落泪,先夫人当初嫁进来的时候,足足三大库房的嫁妆,如今也只剩一个了。
都被隔壁那起子老贼小贼偷走了!
就在这时,程府的大门哐哐拍响。
“大理寺办案,镇国公府状告程大小姐故意伤人罪,传程夕问话!”
“你闭嘴!”镇国公一把将妻子拽到身后,深吸口气看着厉执安说道:“厉司主,程夕是个好孩子,秉性良善,她砍了我儿的胳膊也是他咎由自取。”
“国公爷,那可是你儿子,你居然替程夕说话?”镇国公夫人怒道。
镇国公不理会妻子,对上厉执安肃杀的脸,深吸口气又说道:“厉司主,程夕只是个寻常女子,哪里知道四瞳妖狐是什么东西,此事与她无关。”
程夕看了一眼镇国公,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你还为她说话,她忘恩负义砍了你儿子的胳膊,若是胳膊接不上......”镇国公夫人说到这里话音一顿,这才想起来,他们夫妻是要去大理寺求程夕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接不上什么?”厉执安盯着二人问道。
镇国公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微微闭眸,长叹口气。
程夕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镇国公夫人一抬头,正对上程夕这一抹笑,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忽然喊道:“你故意的是不是?程夕,你是不是故意的?”
“夫人在说什么,程夕不懂。”
厉执安盯着镇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为何接不上?”
镇国公夫人被程夕那不屑中透着得意的眼神刺激到了,脱口而出,“国公爷去求了梵监正,梵监正说我儿的胳膊他接不上,若不是程夕动了手脚,以梵监正的本事为何会接不上?”
说到这里,国公夫人眼中怒火暴涨,面色带着几分狰狞,“厉司主,程夕一定有问题!”
“程夕,你如何说?”厉执安盯着程夕,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司主大人,小女子只是想为自己出口气而已,江蔚然的断臂接不上,只不过是小女用了一味药,让他的伤口不能轻易愈合罢了。我说了要取他一臂,小女从不妄言。”
“程夕,你好歹毒的心!”
“承让承让,小女还要像夫人学习。”
江伯渔憋笑的十分辛苦,程家这位大小姐这嘴也是真毒!
镇国公夫人都要被晕过去了,指着程夕的手抖个不停。
厉执安沉着脸看了镇国公夫人一眼,镇国公夫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与厉执安对视。
“什么药?哪来的?”
“草药啊,乡间地头多的是,当然是我自己做的,难道我还有银子去买不成?”
“药还有没有?”
“有的呢,就在程府,我可以回去拿来给大人看看。”
厉执安面带不悦的看着程夕,这阴阳怪气的口吻真是令人不舒服。
他将刀收起来,正要让江伯渔去程府取药,就在这一瞬间,程夕趁人不备反手夺刀,一脚踢在背后人的腿弯,刀锋一转,架在了厉执安的脖子上。
“司主!”
司卫惊呼,团团将程夕包围起来。
程夕看向厉执安,见他面色如常,毫无惧意。
精致冷肃的脸,偏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眼中流转着缱绻的眸光,与那张随时要杀人的脸,有一种巧妙地反差。
“你是第一个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厉执安开口道。
这是什么狂拽炸天的发言,以为演偶像剧呢。
敢不敢的她也干了,手腕发力将人狠狠地掼在墙上,锋锐的匕首抵着他的脖颈,“想死还是想活?”
厉执安沉默一瞬,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我死了,你怕是也活不了。”
厉执安扫了一眼周围围着的司卫。
“临死前抓个垫背的也不错,况且你长得很合我的心意,正好做一对亡命鸳鸯呢。”
周遭一阵抽气声,敢调戏他们司主,怕是真的活不了了!
“你这一群手下定力不行啊。”
领头的江伯渔看程夕已经是在看死人了,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怎么脑子不好使,敢对他们司主下手。
他瞧着毫无动作的司主,心里也有些奇怪,怎么司主还不动手拿下这姑娘?
以司主的本事,反杀不过是一瞬的事情,真以为一把刀就能压住司主?
镇国公浑身发抖,看着程夕说道:“夕夕,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伯伯知道你受了委屈,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这要是厉执安在程夕手上有个好歹,镇国公府跟程家都完了!
“不好呢。”程夕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看着镇国公。
镇国公:......
他看出来了,程夕就要是他一个态度,就是要逼着他做个决断!
他一咬牙,反手给了妻子一巴掌,“都是你教子无方,辜负了夕夕不说,还恩将仇报把人告上公堂,让夕夕入狱吃苦,还不快道歉,让夕夕原谅你!”
镇国公夫人都被打懵了,嫁给丈夫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气的浑身发颤,“江行,你疯了?你敢打我?”
“道歉!”镇国公一把抓住妻子,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的指尖。
镇国公夫人指尖一痛,又看了丈夫一眼,瞬间面色也是一白,紧咬着牙关,转头看向程夕,“夕夕,是我的错,伯母跟你道歉,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厉司主放了。”
程夕没理会镇国公夫人,看着镇国公道:“国公爷,我与你们家的恩怨到此结束了吗?你儿子的胳膊接不上,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吧?”
镇国公被通天司上下这么多人盯着冷汗直冒,他青着一张脸道:“在场的诸位都是证人,从此后镇国公府与你恩怨两清。”
程夕转头看向厉执安,“司主大人,愿意做个证吗?”
江伯渔:......
他看程大小姐直接投胎比较痛快!
厉执安对上程夕甜甜的微笑,眼尾扫过她羊脂玉般的脖颈上那一串即将干涸的血迹,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可以。”
程夕立刻收回刀,指尖一转,弯刀入鞘。
江伯渔惊了,这是什么品种的废物?
现在废物都这么厉害的吗?
要知道司主的刀与他们的刀不同,是用妖龙骨锤炼而成,这一把刀比他十把刀都要重!
但是,程大小姐指尖就那么轻轻一转,就轻轻松松入了刀鞘。
程夕并不管程凤澜径直越过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落座。
殿中全是出身不俗的年轻女子,不过因为程凤澜有天赋在身,再加上以前程夕与江蔚然有婚约,黎氏也刻意压着她,她不太出门与人交际。
故而,在金都她还真没什么朋友。
原主性子善良不会多想,但是程夕却知道黎氏母女早就有夺亲之意,这才把原主圈起来养,原主无朋友无亲人,好坏还不是她们母女一张嘴。
原主与她们既然无交集,程夕也不会主动与她们往来,坐下之后,便靠着窗去看外头的风景。
“姐姐,若是知道你今日也会赴宴,我便与你一同来了。”
程夕看着程凤澜,“这一声姐姐可当不起,毕竟我可没有与未来姐夫偷情的妹妹。”
程凤澜本以为进了宫,有黎太妃程夕不敢太过分,再说与江蔚然的事情到底是家丑,难道她就真的不顾自己的面子抖出来?
没想到,她真的敢!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氛又是一凝。
“凤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明瑶大步走过来,神色不善的盯着程夕,“程大小姐,你如此阴阳怪气诋毁人算什么。我听说你与江世子的婚事早就解除了,便是他又与凤澜定亲,也与你无关。”
程夕侧头看向程凤澜,有些玩味儿的说道:“早就解除了?谁告诉你的?程凤澜?”
程凤澜面色一凛,“大姐姐,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今日是来赴宴的,若是惹得太妃不高兴就不好了。”
拿出黎太妃来压她?
程夕就不吃这一套!
“这位姑娘,请问尊姓大名?”
“我是陆明瑶。”
陆明瑶......扒拉下原主的记忆,原来是太医院院正陆显的女儿,陆明瑶还有个哥哥,叫做陆金范。
江蔚然的断臂,听说便是程凤澜请陆金范帮忙接上的。
难怪陆明瑶愿意给程凤澜出头,程夕看着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原来是陆小姐,我与江蔚然的婚约才刚刚解除没几天,不知你从何处听来解除已久呢?”
陆明瑶一愣,下意识的去看程凤澜,“才刚解除?怎么可能?”
程凤澜有些急了,深吸口气看着程夕说道:“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追问这些,我今日看到姐姐,也只是关心你而已,既然姐姐不喜,那就罢了。”
程凤澜转身拉着陆明瑶就走到另一边去,正怕程夕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她心头发沉,难道黎太妃的名头都压不住她?
若是这样,她跟江蔚然的婚事怎么办?
可惜她虽有天赋,还并未正式进入清河学院拜师,若是习得一二本事,早就把程夕给收拾了。
这样一想,入清河学院的事情简直是迫在眉睫,她不想再等了。
程凤澜拉着陆明瑶在一旁小声说话,另一边方慧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程夕,这位程大小姐跟传闻中真是截然不同。
她身边坐着的是姜太妃的侄女姜渺,她跟方慧茹的关系不错,轻轻与她咬耳朵,“慧茹,你说程夕跟厉司主是什么关系?为何厉司主会送她来赴宴?”
满殿的贵女都想知道这一点,那可是厉执安,年轻一辈中最有权势修为最高的人!
都说厉执安一心除妖掌管通天司,不近女色,冷面无情,但是......今日他怎么会与程夕在一起?
她一直仰慕厉执安,她的父亲也曾试探两家结亲,以她的家世嫁给厉执安也不算是多高攀,但是厉执安直接拒绝了。
幸好此事不曾张扬,不然她的脸就没处放了。
自从她查出有天赋之后,就一心想着考进清河学院,等她学有所成,想来厉司主就能看得到她了。
想起方才厉司主待程夕温和的样子,她的脸色就一阵阵发白。
方慧茹知道自己好友的心思,看着她低声说道:“许是顺路而已,你不要多心。别忘了,之前程大小姐跟江世子可有婚约。倒不是我对程大小姐有偏见,只是厉司主不可能看上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姜渺闻言面色好了几分,“你说得有道理。”说着她又看向程夕的方向,“听说程大小姐并未觉醒天赋。”
若是这样,她又安一份心了。
厉执安不会喜欢一个弱者。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顺路。
方慧茹轻叹一声,“我倒觉得程大小姐还是有天赋好。”
“慧茹,你这话是何意?”
方慧茹看着好友脸色不好,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既然程大小姐跟厉司主不可能成,你又何必对她心怀不满。方才你没听她们姐妹对话,这婚约什么时候解除的还未说明,我看着程凤澜态度回避,怕是另有内情。”
姜渺若有所思。“我听说方大哥与程凤澜关系不错,你怎么对她似有偏见?”
“大概直觉吧,我不太喜欢她,她看人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方慧茹道。
姜渺与方慧茹都觉醒了天赋,她们这些人都是等待考入清河学院的人,各自觉醒的天赋的方向不同,方慧茹的直觉更敏锐,她自然相信好友。
“那咱们私下多注意些便是。”姜渺低声道。
“太妃娘娘到!”
殿中诸人立刻起身,程夕也跟着起身立在人群中。
黎太妃一身深色宫装,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一手轻扶着宫人缓步走进殿中。
待黎太妃入座,众人上前行礼,“见过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黎太妃十分和善的笑道。
“谢太妃。”众人应声,相继落座。
黎太妃先看了看程凤澜,眼神微微安抚,这次看向程夕慢慢开口说道:“本宫听说程大小姐将自己的父亲嫡母兄妹深夜赶出府,可有此事?”
黎太妃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程夕身上,这件事情当真是令人惊愕,就没见过敢把长辈赶出府的,这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程夕起身,抬头看向黎太妃,不急不慢的说道:“太妃娘娘消息灵通,不过是昨日的事情,您今日便知道了。不过,此言有误,怎么能说是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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