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账本。”
楼下传来警笛声。
李威的语音紧随而至：“游戏才刚开始，宁律师。”
白雪公主的头颅从盒底滚出，塑料眼睛被烟头烫出黑洞，像在无声尖叫。
第三章：账本里的情人节现实线：血色转账单宁夏站在律所档案室的百叶窗后，晨光将她的影子割成碎片。
泛黄的账本摊在桌上，三行转账记录如毒蛇般盘踞——2019至2021年，每年2月14日，李威的私人账户向“苏妍”转款520万，备注栏潦草地写着“节日心意”。
“情人节礼物，比给你的离婚补偿贵十倍。”
程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烟灰西装的袖口擦过她手背，递来一杯热可可，“星海科技的内部邮件显示，苏妍是他们的商业调查总监。”
宁夏摩挲着素圈戒指上的刻痕，“破茧”二字被咖啡渍晕染。
窗外的梧桐絮粘在账本边缘，像未擦净的血渍。
会客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王女士的尖叫刺穿门板：“他说要在我子宫装定位器！”
回忆线：孕检单与碎纸机（三年前婚姻存续期） 梅雨季节的别墅书房泛着潮气，宁夏跪在地毯上找小野的奥特曼卡册，膝盖压到硬壳笔记本时，李威的咆哮从手机炸出：“公司资金链要断！
你除了要钱还会什么？”
账本内页滑出一张转账单——2019年2月14日，50万，备注“给妍妍的心意”。
水渍在纸上晕开，她才惊觉自己在哭。
落地窗映出手机屏幕，苏妍的朋友圈截图刺痛双眼：香奈儿19手袋配文“谢谢某人的情人节心意”，发布时间是李威声称“通宵加班”那晚。
“妈妈！”
小野举着奥特曼冲进来，卡片撒了一地。
宁夏慌忙合上账本，塑料封皮粘住掌心冷汗。
李威的鳄鱼皮鞋尖踢开账本，领口沾着苏妍的香水味：“下周家长会你别去，小野的英语卷子全是红叉，丢人现眼！”
碎纸机的轰鸣中，孕检单被绞成雪花。
十二周的胚胎影像在锯齿间挣扎，像条被撕碎的小鱼。
现实线：咖啡渍下的阴谋“宁律师，监控拍到李威秘书昨晚进过档案室。”
小杨指着屏幕，画面里穿包臀裙的女人正擦拭保险柜，“她在清除指纹。”
宁夏用棉签蘸取账本边缘的褐色污渍——咖啡渍下浮出半枚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