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安然雾柏的其他类型小说《雾起情丝绕,安知缘已消陆安然雾柏 番外》,由网络作家“雾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来到医院门口,陆安然推开门,看见苏韵手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心里升起一抹内疚。她弯腰道歉:“对不起,害你手腕受伤了。”苏韵啃着手里的苹果,慢吞吞道:“没吃饭吗?道个歉,这么小声。”陆安然腰再次弯的更低。说话也控制好音量,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她没有感到任何委屈,只是有些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手没事吧?”陆安然话刚说完,背后的门被推开。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女人,跳下床,扑进雾柏怀里。“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医院真的快无聊死了。”雾伯神色变得温柔,托着苏韵的腰,稳稳当当将人抱回病床上。“你怎么还是跟小朋友一样。”苏韵俏皮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把我宠成这样的,还是你有经验,从小就开始照顾小朋友。”后面这句话,让陆安然心肝一颤,几乎是瞬间...
《雾起情丝绕,安知缘已消陆安然雾柏 番外》精彩片段
11
来到医院门口,陆安然推开门,看见苏韵手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心里升起一抹内疚。
她弯腰道歉:“对不起,害你手腕受伤了。”
苏韵啃着手里的苹果,慢吞吞道:“没吃饭吗?道个歉,这么小声。”
陆安然腰再次弯的更低。
说话也控制好音量,这件事本来就是她的错,她没有感到任何委屈,只是有些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手没事吧?”
陆安然话刚说完,背后的门被推开。
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女人,跳下床,扑进雾柏怀里。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医院真的快无聊死了。”
雾伯神色变得温柔,托着苏韵的腰,稳稳当当将人抱回病床上。
“你怎么还是跟小朋友一样。”
苏韵俏皮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把我宠成这样的,还是你有经验,从小就开始照顾小朋友。”
后面这句话,让陆安然心肝一颤,几乎是瞬间,就将她拉回曾经和雾伯相处的那些日子。
不过她只是愣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复正常。
从陆安然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清楚看见雾伯脸上缱绻的温柔。
不过在雾伯望过来的时候,她很快低下头。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却被雾伯出声拦住。
平静的湖面心还是荡起阵阵涟漪。
她很久没有听见雾柏叫她名字了。
“过几天,带你去看看相亲对象。”
陆安然再次听见没有缝合的心碎成了两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雾柏难得耐心了一次:“我说,过几天带你去看看相亲对象,就在三天后。”
陆安然点点头,三天后,她就要走了,于是答应了下来。
她没想到雾柏会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她赶出去,如果她走了,他一定很开心吧。
陆安然推开门,走了出去。
12
倒计时第三天的时候,陆安然将两人拍的所有照片,装成一个箱子。
刚走到楼下,就碰见了雾柏。
陆安然一愣,抱着箱子的手用力了几分,几乎有往后藏的趋势。
雾柏皱眉:“什么东西?”
他刚要伸手触碰,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雾柏只是犹豫了下,立马收回手,电话那头是苏韵轻快的声音。
陆安然看着雾柏离开,心里涌上一抹苦涩的笑。
以前雾柏事事以自己为先,但现在,算了她已经决定要走,就不要纠结一个电话了。
陆安然将所有照片,连带着箱子扔进垃圾桶。
她将与过去彻底告别,那这些照片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13
倒计时第二天,陆安然将雾柏送给她所有的珠宝首饰、衣服,通通放在二手平台上卖。
通通低价售卖,很快上面的东西一抢而空。
就在她打包,装进箱子的时候。
雾柏突然推门而入,吓了陆安然一跳。
她撑着脸上的笑意问道:“怎么了吗?舅舅。”
雾柏听着舅舅两个字只觉得刺耳,内心不悦,但什么也没说。
他举着手机问:“刚才我看见你把我送的东西,都放在二手平台上卖了。”
雾柏薄唇紧绷成一条线,紧接着道:“这些东西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吗?”
陆安然低垂着眼睫发呆,正如雾柏所言 这些东西她以前是最喜欢的。
可现在,陆安然只是轻笑道:“这些东西已经淘汰了,太旧了 我喜欢新款。”
正如你喜欢新人一样,她也要换换口味了。
不过陆安然没有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
雾柏松了一口气道:“最近你喜欢的一家珠宝上了新款,我改天……”
“等你相亲完,或许他会送你。”
陆安然苦笑,现在连送自己珠宝都要避嫌,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
于是她点点头。
雾柏推开门,最后深深看了陆安然一眼,门再次关上。
站在门口,他皱眉沉思,总觉得最近陆安然变了很多,但具体哪方面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不过没事,很快就会好。
13
倒计时最后一天,陆安然睡了一觉,昨天打包到深夜,陆安然没睡觉,于是这一天的时间都在床上。
晚上的时候,她捂着饥饿的肚子。
走到客厅喝了一口水,端着水杯往回走的路上听见了雾柏和苏韵的喘息声。
陆安然脸上露出一抹僵硬,腿像是有千斤重般,提不起任何力气。
雾柏的房间和陆安然的房间靠的很近。
就在隔壁。
当初雾柏为了随时听见陆安然唤他的名字,于是整个别墅隔音效果都不好。
里面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当初小朋友是怎么给你告白的,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不重要,早忘记。”
“挺恶心的,居然喜欢自己的舅舅。”
雾柏像是很忙,说话很简略。
苏韵忽然来了兴致,继续问道:“你就没有一丝丝对人家动过心?”
雾柏皱眉,过了一会慢慢道。
“从未。”
苏韵挑眉:“你好无情哦,再怎么说都是你养大的小孩,你心怎么这么冷?”
雾柏轻笑道:“我的心都在你这里,自然对外人冷。”
原来在雾柏心里,从未爱过自己,陆安然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了。
可心口渐渐涌上来的心痛还是模糊了她的眼睛,不过没事,这一切恶心的源头就要离开。
舅舅,以后你再也不会感到恶心了。
这个家也不会有她这个外人在了。
14
陆安然凌晨的时候将东西收拾好,自己打车去了机场。
路过垃圾桶时,她看了看手机,毫不犹豫扳掉了手机卡。
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陆安然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城市,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想道。
雾柏,你的世界再也没有我了。
如果你知道今天我要离开,说话是不是不会那么重,以至于我的心现在还在流血。
广播声在催促旅客检票。
陆安然再次睁开眼睛,轻声呢喃:“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雾柏,这次是她先放手了。
陆安然每年都会收到国内一条陌生号码的新年快乐,可她次次没有回。
她害怕自己的期望再次落空,那就装作那人从来没有来过。
雾柏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的头发已经被全部剃掉。
整个人脸色是不健康的青灰色,看着很吓人。
他戴着一顶帽子,又是在一个冬天,他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苏韵推着他在公园散步。
忽然间他抬眸望着天上的太阳道:“苏韵,我现在丑吗?”
苏韵在背后捂着嘴巴,强行压下内心的哭泣。
缓缓摇头,开口却是颤抖的尾音。
“不丑,一点都不丑。”
“雾柏你一直都很帅,怎么会丑呢,你看你以前把那些姑娘迷的五迷三道。”
雾柏笑出了声,抬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脸。
“不丑吗?那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苏韵没有说话,两人都知道她是谁。
雾柏看着哭成泪人的苏韵,无奈道:“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不是还没死吗?”
苏韵被他这番话逗笑,鼻涕泡泡都冒了出来。
“雾柏,有没有说过你话很多。”
雾柏难得笑道:“是吗?再不说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苏韵闭上嘴,推着雾柏往前走。
天上的太阳被白云遮住,前面没有光了。
雾柏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他去见陆安然一面,苏韵想打电话让她回来。
可最后还是被雾柏拦住。
“告诉她,当初我们瞒着她做的那些事有什么意义?”
苏韵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还有你吗?说不定真的只把你当舅舅了。”
雾柏拦住苏韵的手一顿,缓缓松开。
双目失神,自言自语道:“那挺好,挺好的。”
苏韵看着雾柏一副快要死的模样,还要说服自己,当即不乐意道:“好个屁!”
雾柏无奈摇头,问:“你生什么气?是我快死了,你活的好好的,好生上气了。”
苏韵太瘦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就是气不过 你们明明那样幸福 老天爷却还是要将你们分开。”
“雾柏,你快死了,你还要瞒着安然吗?”
“如果她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她会生你气的,你哄不好了。”
雾柏摇摇头,没说话,就这样吧,挺好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次晕了过去。
将雾柏送进医院后,苏韵望着窗外思考半天,直到点燃的烟燃尽,她犹豫半晌还是打去了那个电话。
“我是苏韵。”
电话接通的瞬间,苏韵自我介绍道。
陆安然愣了一瞬,不敢相信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故意被埋藏在心里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故作淡定道:“舅妈。”
苏韵被这个称呼弄的一愣,下意识想否认,可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起。
两人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陆安然先开口道:“舅妈,你有什么事吗?”
苏韵回过神道:“我和雾柏要结婚了,你回来看一眼吧。”
陆安然心脏骤然一痛,心底瞬间涌上来的酸涩感,让她下意识拒绝。
“工作忙,走不开。”
她垂下眼睫道:“我挂了。”
苏韵瞪大双眸,紧张道:“等等——”
可对面还是无情挂掉了电话,苏韵听着对面冰冷的嘟嘟嘟声,目光看着眼前的抢救室。
雾柏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如果他临走前不能再看陆安然一眼,他肯定会很遗憾吧。
苏韵垂着眼睫,手渐渐收紧,没一会儿抢救室的灯暗了下来,医生从推开门走出来。
病床上雾柏苍白着脸,他很轻笑了下:“你怎么又哭了?”
苏韵抬手,才发现自己又掉了眼泪。
“我刚才给安然打了电话。”提到这里,苏韵崩溃了,“安然还是不愿意回来。”
雾柏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不过还是安慰道:“没事,就这样吧。”
苏韵哭着点头,他们都知道快没有多少时间了。
22
陆安然从出国后,或许是雾柏不在身边的原因,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她了。
这次雾柏出现在她的梦里,两个人相识很久没有相见的陌生人。
在一片开阔的草地,平静的望着彼此。
一阵风吹起,她的少年身穿白色衬衫,看着是那样美好。
陆安然平静的湖面,像是被扔下了一颗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她张了张嘴,想喊一声雾柏。
可是开口就是舅舅,对面的人愣了下,随即笑笑。
对她挥手告别,消失在了她的梦境。
那一瞬间,陆安然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
她内心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情感,要回国看看。
这几年,她一直在国外研究关于白血病方面的医疗,几乎取得了突破的进展。
陆安然向导师请假,要接完手里的工作,最早都需要三天。
于是她订了三天后的机票。
……
雾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脱了人像,瘦的像个骨头架子。
他伸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笑出了声,或许是人有一种预感。
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想的事情就少了,他脑海里渐渐浮起那张熟悉的脸。
然后苦笑出声,离开了厕所。
雾柏第一天将曾经被陆安然丢掉的照片,拜托苏韵拿到了医院。
从早看到晚,苏韵也不处理工作了,就陪在他身边,看着雾柏拿着几百张照片,从早看到晚。
看着照片两个人的背景,雾柏会解释,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拍摄的。
有时候苏韵站在一旁都会抢答了:“这张我知道,让我说。”
雾柏轻笑道,没说话。
苏韵道:“这张照片,是安然不高兴,你没办法了故意在他面前扮丑,安然偷偷拍下来的对不对!”
没等雾柏回答,苏韵自顾自道:“你都说八百遍了,我都可以背下来了!”
矜贵高冷的总裁,为了喜欢的人,脱掉了平时的伪装,变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
雾柏细细描摹陆安然脸上的笑意,温声道:“当时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张照片,安然笑的很开心。”
他把这张照片,放下道:“不过后来,我又把她惹生气,扮丑就没用了,哄不好。”
苏韵强装镇定道:“你听错了,安然。”
陆安然上前,猛地抽过苏韵手里那张火化通知书。
上面明晃晃是雾柏两个字。
她的心脏瞬间从传来一阵抽痛,她不敢相信,雾柏死了。
陆安然质问道:“你们在玩什么?这种游戏很好玩吗?你们不是要结婚了,为什么雾柏突然死了!”
苏韵看着面前情绪崩溃的陆安然,一时间内心心绪不已,雾柏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暴露。
她往后退一步,拉开和陆安然的距离。
“安然,你冷静点,雾柏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陆安然失神摇摇头,朝楼上跑去,看着楼上雾柏的房间空荡荡,一点人气味也没有,说明房间的主人很早就没住在家里了。
她不信,将家里所有角落翻了个遍。
可就是找不到雾柏存在过的证据,仿佛他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陆安然崩溃了,没看路,不小心绊倒了凳子。
整个人扑在桌子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双眼瞪瞪,目不转睛看着雾柏的死亡通知书。
忽然间眼泪先涌了出来,她抱在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陆安然以为在国外这些年,早就忘记雾柏了。
可雾柏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她发现她根本从来没有忘记过。
她颤抖着声音,看着苏韵:“所以,所以我没有接到的电话,是他对我最后的告别?”
苏韵看着陆安然伤心难过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被压在心里的情绪,加倍翻涌上来。
“他在,他在哪里?”
“已经火化了,骨灰等会有人会送来。”苏韵道。
陆安然不想哭的,她忽然间脑海里想通了很多事情,突如其来的疏远,不在乎,甚至帮她相亲。
这些一切一切都好像有征兆,陆安然迟钝的反应过来,雾柏心里一直有事情瞒着自己。
她忽然抬眸,用那双哭红的眼睛盯着苏韵,一字一句道:“你是,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苏韵嘴唇颤抖,没有说话。
陆安然忽然吼道:“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苏韵这才说了实话,她点点头,承认道:“是,我们有些事情瞒着你,但我答应了雾柏不能告诉你。”
陆安然闻言,指着单子怒道:“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眼眶里的泪水争先流出,陆安然艰难问道:“他是不是生病了?在带你回国那年?”
苏韵犹豫几秒,最后点头道:“他生病了,遗传白血病。”
“他害怕这辈子连累你,所以让我回国,陪他演一场戏。”
苏韵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通通告诉陆安然。
“其实雾柏一直没有放下你,我想,他或许对你欠一句喜欢。”
“雾柏这个人就是闷葫芦,喜欢为别人考虑,我让他告诉你,他生病的事实,可他就像是一头倔驴,说什么都不愿意。”
“他说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了,身份不要紧,他可以挡在你面前,为你遮挡所有的流言蜚语,只要你愿意,他可以立马娶你。”
苏韵笑笑,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羡慕。
“他甚至已经想好要在哪天向你表白,他说你是个害羞的小女生,不会让你来操心什么,可就在表白前一天,他查出了白血病。”
“你不喜欢雾柏抽烟,他戒了很久的烟,却在那天抽了一根又一根,他就站在别墅楼下,看着你的灯打开又熄灭又打开,烟不知道抽了几十根。”
“直到他第二天早上,他才下了这个痛苦的决定,安然,雾柏不是故意瞒你的。”
陆安然拽紧死亡通知书,失神的脸上强硬挤出一抹笑。
“他确实不是故意的。”陆安然道,“但我不会原谅他。”
苏韵好想说什么,但她仔细想了想,她以什么立场说。
最后她只能重重叹息道。
陆安然摇摇头,什么话也不想说,她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脏和灵魂也死了。
整个人痛苦的喘不上气,为什么雾柏不能坚持久一点,为什么雾柏不告诉她原因。
明明白血病研究在国外已经取得了突破的进展,为什么就是不肯等等她!
这到底是为什么,陆安然想不明白。
忽然间,有人抱着盒子从外面走进来。
苏韵擦干脸上的泪道:“盒子里面是雾柏的骨灰,你既然回来了,你拿着吧。”
她像是想到什么,苦笑道:“雾柏说不用把他埋在棺材里,不用给他立石碑,他死后也不用祭奠他。”
“他让我们所有人都要忘记他,仿佛他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来过。”
“他就是害怕有一天你会发现真相,所以才抹除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
“雾柏让我把他的骨灰撒在海里,可我想,他更愿意陪在你身边。”
苏韵将手上的骨灰递给陆安然:“这个,给你了。”
陆安然看着面前小小的一个盒子,那是她出国前丢掉照片的那个盒子。
她细细抚摸上面的痕迹,很滑很润,可以看出主人生前很爱摸它。
“雾柏,又把这个盒子捡回去了是吗?”
一想到这个,苏韵想起了垃圾场的酸臭味,她无奈道:“哪天在知道你走后,你什么东西都丢了,他疯了一样在垃圾桶拼命翻,到了最后我们想可能物业已经将垃圾倒在了垃圾场。”
“雾柏没有犹豫,立马就开车去找。”
“安然,雾柏真的真的很爱你。”
陆安然失神哼了一声:“爱有什么用,给爱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要爱有什么用。”
“里面的照片呢?”陆安然问。
苏韵继续苦笑道:“雾柏已经把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抹除了,照片他让我把他烧进他的骨灰。”
陆安然望着面前的盒子发呆:“他真是一个笨蛋,我的手机相册里面,多的是他的照片。”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抹除,他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雾柏那个自以为是的讨厌鬼,就喜欢帮别人做决定,现在死了,把一切都弄的一团糟。”
陆安然眼眶里的泪水暂时止住,苏韵交给陆安然一个录像带。
“雾柏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不在了,他让我把这个录像带交给你。”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陆安然接过,道过谢,拿着录像带离开。
苏韵看着雾柏情绪又陷入低迷的样子,赶忙把底下那张照片拿了上来。
“这张照片你还没有说过。”
雾柏看着这张照片,陷入沉思,他记得那年冬天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云城气候适宜,冬天很少下雪。
陆安然说什么都要拉着他去看雪,雾柏嘱咐她多穿点,两人默契选了同系列颜色的衣服。
走在路上看着像是一对养眼的情侣。
陆安然默默将路人的目光尽收眼底,捂嘴偷笑出声。
雾柏低头看着偷偷笑的陆安然,大手放在她头顶,疑惑道:“捡钱了,怎么开心?”
陆安然的耳尖瞬间红的滴血,偏过头傲娇道:“比捡钱还开心。”
这句话引起了雾柏的好奇:“什么?”
陆安然突然跑去了面前,转身回眸道:“和你一起看雪,比我捡了钱还要开心。”
望着面前女孩亮晶晶的眼睛,雾柏的心再次快速跳了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歪头道:“我也是。”
漫天的雪落在两人的头上,陆安然看着镜头里的雾柏,雾柏看着镜头外的陆安然。
眼神暧昧拉丝,好像愿意把彼此最好的东西让给对方。
现在这张照片,成了雾柏的壁纸。
满头的雪花,像是雾柏娶了最美的新娘。
雾柏眼神缱绻,望着那张照片,他感叹道:“好好看。”
“那场大雪和她都好好看。”
第二天,雾柏带着苏韵去了陆安然经常去的品牌珠宝店。
看着最新的产品,他嘱咐苏韵道:“安然喜欢这些品牌的珠宝,或许现在也喜欢,我希望你能在每个节日,生日的时候代替我送给她。”
苏韵转过身,抬手擦干脸上流过的泪。
嗓音嘶哑颤抖:“我才不要,你要送自己送,她陆安然算我什么人,最多算个情敌。”
雾柏无奈笑了笑,最后流连的看了看手上的珠宝。
像是在看我的爱人。
苏韵性格要强,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哭出声。
忍了又忍,她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哭出了声。
“雾柏,你就不能长命百岁吗?”
雾柏轻笑道:“好,长命百岁。”
23
最后一天,雾柏的精神状态特别好,去了和陆安然一起去过的城市。
再次尝了尝曾经吃过的美食。
医生嘱咐雾柏不能吃辣,但陆安然喜欢,他想如果再不吃的话,这辈子恐怕就没机会了。
辣味入喉,他的嗓子瞬间起火,连忙喝了一口水压下辣意。
喝的着急,雾柏被呛了下。
苏韵怪道:“都让你注意,还是被辣住了,你真是。”
雾柏摇摇头。
“这是最后一次吃了,又没事。”
苏韵不说话了,默默看着湖面倒影发呆,雾柏真的变了很多。
他现在很轻,似乎连她都能把他抱起。
第二天早上,雾柏让苏韵推着轮椅带她去看日落。
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染红了一大片云,就连大海也像是被太阳烧起来,红透了半边天。
雾柏的声音很轻,被风吹来眯着眼:“帮我给她打个电话吧,我想和安然最后道别。”
“要不然以后就听不见她声音了。”
他顿了顿,偏头看着苏韵,忽然间轻笑道。
“苏韵,谢谢你。”
“我们认识原来这么多年了,老朋友。”
苏韵的眼眶里闪烁着泪意,拿手机的手在颤抖:“闭嘴,你烦死了!”
雾柏乖乖闭上嘴,没说话了,站在一旁安静吹着冷风。
苏韵听着一遍遍冰冷的机器音,瞳孔骤缩,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没有开机。
雾柏的呼吸渐渐小了些。
苏韵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一遍一遍道:“你再坚持下行不行,再坚持下,马上马上电话就通了。”
“雾柏,我求求你再坚持一下——”
雾柏点点头,可当苏韵第三次打过去,对面的手机仍在处于关机状态。
“安然,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雾柏抬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半晌用力呼吸了下。
看着已经升起的太阳,失笑道。
“好遗憾,再也听不见她声音了。”
眼角最后一滴泪滑落,砸在地上,雾柏的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头也缓缓倒了下去。
苏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传来,她差点喘不上气。
……
陆安然下飞机的时候,看着这么多未接电话,收起了手机。
没有回拨的打算,她只是打算偷偷回来,参加婚礼。
甚至没有想过见雾柏一面。
她不知道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按照往常来讲 现在是雾柏上班时间。
于是她回到家,打算放了礼物就离开。
却看见别墅来了很多人,再将大大小小的东西往里面搬出来。
陆安然提步走了进去,和苏韵撞了个正着。
苏韵张了张嘴,强行压下内心的紧张道:“你怎么回来了?”
陆安然将手中的礼物递了出去:“祝你和舅舅新婚快乐。”
苏韵看着礼物发呆,陆安然再次开口:“不喜欢吗?”
苏韵回过神,连忙接过礼物:“喜欢的,他肯定喜欢的。”
陆安然本来打算离开,但看见别墅里空落落的模样,还是问出声:“家里怎么搬空了?”
苏韵解释道:“雾柏太喜欢我,所以要把你的东西都搬出去。”
这话实着是刺痛了陆安然的心脏,可明明她走的时候,已经把属于自己东西都搬了出去。
陆安然想问,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声。
反正她知道结局,雾柏不是早就厌恶她了吗?
陆安然笑笑,撩了撩垂在身侧的头发道:“挺好的,就这样吧。”
苏韵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衣服。
她几次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到最后只是默默闭上嘴巴。
最后她笑笑:“我先忙了,你随意。”
陆安然道:“你忙吧,我要走了。”
雾柏在死前,告诉了她,等他死后把家里的东西通通扔掉。
他要让陆安然的世界里,再也找不到他一丝一毫存在过的证据。
所以苏韵在他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来收拾他的东西。
没想到碰上陆安然刚好回来,苏韵垂着眼,望着那张死亡通知单。
明晃晃的摆在桌上,如果刚才陆安然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雾柏已经死了。
陆安然刚走到门口,迎面遇上一个陌生面孔,看样子应该是苏韵的助理。
她并没有提多大的兴趣。
直到听见背后传来雾柏这个名字,陆安然脚步没停。
火化两个字说出口,苏韵下意识朝着陆安然的背影望过去。
内心暗骂道,遭了。
陆安然回头,眼眶内的泪水先流了下来:“什么火化?”
“导师,我同意了。”陆安然声音淡淡道,“出国的名额留给我吧。”
她眼睛平静望着手腕上包扎好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能想通最好。”对面见她答应松了一口气,“你天赋不该止步于此,安然。”
陆安然当然想通了,想的不能再通了。
他以为那个男人的心肠是软的,但真正靠近的时候才知道冷硬无比。
不仅硬,还浑身长满刺,当陆安然靠近的时候,曾经被收起来宁愿刺伤自己的刺,此时浑身都对准了陆安然。
她被刺的太痛了,手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她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抓着他衣服,牢牢跟在他身后。
她没有力气了。
……
“死了没?”雾柏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上拿着份文件,走在最前面。
助理紧紧跟在后面,恭敬回道:“医生说如果来晚一步,小姐可能会有……”
他思索着措辞。
“会有生命危险。”
雾柏如墨色一样暗沉的眼睛,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没死就不要打扰我。”雾柏嗓音低沉,“死了就给她找个坟墓埋了。”
“自己都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人。”他冷嗤一声,“她以为谁在乎?”
雾柏边说话边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陆安然有时候会怪自己听力太好,为什么还没见到雾柏的人就先听见了他的声音。
以至于刚才竭力压下的情绪一股脑反弹了上来,心脏疼的厉害,她却不能在雾柏面前表现半分。
她起身,看着面前几个月未见的男人,忽然觉得雾柏变了很多。
他看向她的眉眼更加冷冽,不再对她笑,不再会喊她小孩,只会冰冷的叫她名字。
就因为三个月前,她故意喝醉了酒,胆大的跨坐在他腰腹上红着脸向他诉说藏在心里几年的秘密。
雾柏担心她掉在地上,抬手搂住了她的腰。
本来就近的距离,又被雾柏的动作暧昧拉近。
灯光昏暗的车里,陆安然睫毛轻颤。
“雾柏。”陆安然说的又慢又缓,言语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喜欢你。”
她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细细描摹他脸上的表情,遗憾的是雾柏只是淡淡垂在眼睫看她。
此外没有多余的表情,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甚至收回了放在她腰间的手,恰到好处的往身后一趟,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暧昧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陆安然。”雾柏的声音很冷,低垂着眉眼时看人的目光很凶。
陆安然手还撑在他腿边,并没有因为这声而吓住她。
她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不爱她。
如果不爱她的话为什么会在有人向她表白的时候,平时矜贵高冷自持稳重的男人第一次露出慌了神的表情。
在几千公里的国外,匆匆放下几千万的合作,连夜飞了回来把她关了起来。
并反复告诉她早恋的影响多恶劣。
如果不喜欢她,平时对别人冷淡不愿意笑的男人,为什么只在她面前露出笑意。
雾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一个人。
陆安然在心里说服不了这个男人不爱自己的表现。
所以她才大着胆子,借着喝醉酒的名义,向他表白。
“安然。”雾柏的表情淡淡,撑着下颚,“你喝多了,下去。”
他顿了下。
“还有叫我舅舅。”
陆安然在心里苦笑一声,这算哪门子舅舅?
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日思夜想的唇上。
雾柏的唇淡粉又性感,她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就在快靠近的时候,雾柏偏头躲开了。
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陆安然。”雾柏松开了领带,露出了里面精致白皙的锁骨,“我雾柏不是畜生。”
“不上自己养的小孩,懂吗?”
那天陆安然第一次看见雾柏发怒,当场把自己赶下了车,让她在凌晨三点自己回家。
凌晨三点的路上人少。
更没有车。
陆安然失魂落魄走回去,雾柏把她养的很好,以至于刚走了没几步,脚上就长了水泡。
后面紧跟着一辆车,陆安然知道这是雾柏派人来保护自己的。
她抬头望着天,陆安然想不明白,既然已经不想管她,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从那天起,雾柏三个月没有回家。
再次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个舅妈。
然后残忍的告诉她,他要和她结婚了。
2
“抱歉。”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苏韵提着馒头进来,她撩了下头发把馒头递给陆安然,“都怪雾柏,本来打算早点来看你的,起迟了,只能买到馒头了。”
“你将就吃吧。”
陆安然抬眸看着递到面前的馒头,又侧头朝雾柏望去。
对面人的视线从进病房看过一眼后,就再也没落在他身上。
要是换做以前,他会把人拉起来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一遍才放心。
心底涌起一股酸涩,快要把陆安然窒息。
“我不喜欢吃馒头。”
苏韵的手尴尬僵硬在空中,从始至终沉默坐在远处的男人,开了口。
“陆安然,不要挑食。”
声音带着不容允许的质疑。
雾柏把生意场上的强势都留给了她,剩下的温柔小意都给了陆安然面前这个女人。
陆安然眨了下眼,脸上闪过两行清泪。
这根本不是挑食问题,雾柏说过不会忘记关于她的所有事。
就连她有几张试卷,考了多少分数,雾柏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这件事就他就忘记了。
雾柏,你真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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