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身份证在身上。”
我们撑着一把伞并肩同行,却谁也没说一句话。
到了民政局门口,他脚步却停住了。
我转身看他。
他泪流满面。
“巧巧,我或许,是不想和你离婚的……”我温声笑了下:“程厌,答应过我的,可不能再反悔了。”
他眼泪掉的更凶了,哽咽着解释。
“我和季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我知道。”
我笑着看他,“程厌,是我不喜欢你了。”
我仰头看着漫天大雪:“我三十岁了,程厌,放我去找下一段幸福吧。”
他眼眶通红,最后掩面而泣。
这三年,我也把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
程厌和季纯并没有不正当关系。
简而言之,程厌算不上出轨,只是太没有边界感和分寸了。
或许人们常说的七年之痒,他对我倦了,刚好儿时最要好的小青梅降临身边,他就在这段感情里分心了。
一年两个亿的支出,程厌其实不知情,他太信任,信任到她递过来的合同可以看都不看就签字。
季纯在公账上转出两个亿,他毫不留情起诉了她。
可他曾为季纯而伤害我的那些举动,是切实发生的。
他在我自以为幸福的婚姻上撕了道血淋淋的口子。
就算缝补好,也会留下丑陋创口。
我恍惚想起最初那个把我拥在怀中的少年。
他牵我在雪中漫步,一脸真挚地说着老套话:“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程厌。”
我叫他。
昔日少年明朗的笑,成了如今悲伤模样。
他看着我,扯住一个难看的笑。
我也对他笑:“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想,曾经的你也不会希望我原谅你。”
从民政局出来后,我们手上多了个小本,互相道别后,错身离开。
从此满目山河,再无瓜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