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的克隆体在液氮中睁开异色瞳。
他们胸口的电子屏同时倒计时,数字竟是我剧本大赛截稿日的剩余秒数。
最年长的克隆体突然冲破舱门,他手中的陶瓷刀与我刺伤童年养父的凶器纹路一致。
当刀尖抵住我隆起的下腹时,警报屏弹出我从未受孕却显示二十周胎动的 B 超影像。
“母亲。”
所有克隆体的声波在共振中撕裂防护服,“您该哺育新世界的夏娃了。”
沈承昱本体的轮椅突然迸射钢索缠住我的腰腹,他在我耳边轻笑的声音混杂着电子杂音:“现在愿意承认了?
你写进剧本的雨中葬礼,其实是我母亲的真实死亡场景。”
军靴声撞破最后一道防护门时,纪明修突然扯开实验袍。
他脊椎植入的可视芯片里,我看见自己正举起。
纪明修脊椎芯片投射的全息影像里,“我”的眼球虹膜正分裂出沈家祖传的翡翠纹。
而此刻真实的我攥着手术刀,刀柄温度监测显示与二十年前孤儿院大火中挖出的凶器完全一致。
“认知覆写开始了。”
沈承昱的轮椅伸出神经接驳线,刺入我胎记时泛起 DNA 螺旋状的蓝光,“你每书写一个字,都在为意识移植提供新的神经突触。”
通风管轰然炸裂,雇佣兵脖间晃动的军牌刻着 1997。
他们步枪的镭射瞄准点汇聚在我小腹,红外线编织出我遗失的短篇小说《子宫教堂》结局——孕母在圣歌声中诞下自己的克隆体。
“游戏彩蛋。”
沈承昱弹开轮椅扶手的暗格,取出的陶瓷子宫模型内壁刻满我的获奖感言,“你编剧班结业作品里的器官农场,现在扩建到地下十八层了。”
纪明修突然咳出带着荧光的血,他撕开胸膛仿真皮肤,露出机械心脏表面的腐蚀刻痕——那是我笔迹写就的“死亡倒计时 120 天”。
秒针走动的震动频率,竟与诊所胎心监测仪记录完全同步。
“看看真正的祭品吧!”
他突然撞向中枢控制台。
冷冻舱连锁爆破,四十具我的克隆体随液氮蒸汽倾泻而出。
她们脖颈悬坠的编号牌在撞击中拼出我未出版小说的 ISBN 编码。
警报屏突然播放起我从未经历过的记忆:六岁的“我”正在沈家书房临摹《创世纪》壁画,而窗外的纪明修满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