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如纸，金色假发堆在茶几上，像一团枯萎的向日葵。
她看着我，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有同情，也有一丝犹豫。
“你父亲不是自杀。”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耳边炸开。
“三年前我在前线做战地记者，追踪到星寰通过黑市向冲突地区贩卖劣质呼吸机。”
她一边说着，一边调出加密相册。
照片里，成堆的遗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星寰生产的医疗腕带，那画面触目惊心。
“你父亲是唯一愿意作证的供应商，可惜证据还没提交就......”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U盘里那段模糊的录音。
“...呼吸机故障率超过60%，但顾总要求照常发货...苏总，这批货出去会害死成千上万人！”
“星寰手里有晓晓的照片，如果我不签字，那些裸照明天就会出现在头条...”录音里的对话，让我对父亲的死因有了新的猜测，也对星寰集团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
就在这时，枪声在头顶炸响，木门轰然倒塌。
顾言站在硝烟里，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一丝不乱，这样的他与周遭破败的公寓格格不入。
他抬手将消音手枪对准林晓晓，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却看着我说：“苏小姐，令尊没教过你吗？”
扳机扣动的瞬间，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母亲躺在加护病房时，用的也是故障呼吸机吧？”
听到我的话，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那副冷酷的表情有了瞬间的裂缝，似乎被我戳中了内心最不愿提及的痛处。
在这一刻，我知道，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前方等待我的，或许是更加残酷的现实。
<第四章数据深渊星寰年会现场，灯光璀璨得有些刺眼，刺得我视网膜生疼。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照在人们身上，却让我觉得无比虚幻。
顾言站在台上，意气风发。
他身后的全息投影里，AI医生正在“诊断”一名虚拟患者。
当系统宣布“建议切除左肺”时，台下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所有人都在为这看似先进的技术欢呼喝彩，却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少黑暗。
我捏紧了手包里的U盘，那U盘的金属棱角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