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卫衣被海风吹得鼓起来，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冷吗？”
他突然问。
林小满摇摇头，却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带着体温的卫衣就罩在了她身上。
清冽的薄荷香混着海风钻入鼻腔，她听见江以辰轻笑：“逞强。”
太阳终于跃出海面，金色的光芒洒满海面。
林小满正要惊叹，突然发现江以辰在发抖。
不是寒冷的颤抖，而是某种压抑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江以辰？”
她伸手碰他的手臂。
他猛地站起来，手机从口袋里滑落。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小满看到十几条未接来电，备注都是“债主”。
“别看！”
江以辰飞快地捡起手机，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海浪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林小满看着他泛红的眼角，突然明白了他坚持要看日出的原因——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要转学了对吗？”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江以辰的背影僵住了。
晨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融进悬崖下的浪花里。
“上周三，我看到你在教务处。”
林小满站起来，砂砾从指缝间簌簌落下，“王老师说你要退学，因为......因为欠了高利贷。”
江以辰转身时，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我爸把房子抵押了，现在追债的人找到学校了。”
海鸥掠过海面，发出凄厉的鸣叫。
林小满突然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可以报警！”
“没用的。”
江以辰抬起右手，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三个月前他们用美工刀抵着我的手，说要废了钢琴家的手指。”
林小满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江以辰突然捧起她的脸，拇指重重擦过她的眼角：“别哭，我讨厌眼泪。”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海风的咸涩。
林小满尝到他唇齿间的颤抖，听见悬崖下海浪在咆哮。
这个吻像一场濒临崩塌的救赎，直到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撕裂晨雾。
五辆黑色机车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男人摘下头盔，露出眉骨处的刀疤：“江少爷，今天可是最后期限。”
江以辰把林小满护在身后：“钱我会还。”
“拿什么还？”
男人甩着车钥匙冷笑，“不如用这丫头抵债？
长得挺水灵......”江以辰突然挥拳的瞬间，林小满看到他后颈爆起的青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