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突然明白，他一直活在自己内心的迷雾中，无法自拔。
李铮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充斥着无法摆脱的噩梦。
手术室内的异象、病人那双冰冷的眼睛、甚至是小李那不再属于她自己的空洞目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无尽地缠绕着他，像鬼魅一样紧紧缠绕在他的灵魂上，让他无法呼吸。
他心中那股无法释怀的愧疚感像一把沉重的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每一次回想起过去那场失手的手术，每一次回想起自己无法拯救的病人，他的内心就像是被无数针尖刺痛。
他知道，他一直没有从那场悲剧中走出来，直到现在，这场恐怖的手术，才让他彻底意识到——他从未真正面对过自己的恐惧。
“你害怕的，不是死，而是你无法控制的生命。”
他听到一个声音，似乎从内心深处传来，那声音充满了对自己的责备，仿佛是在谴责他从未真正面对自己的恐惧。
李铮猛地睁开了眼睛。
周围依然是那间熟悉的手术室，但这一次，室内的灯光不再闪烁，空气也不再沉重。
一切都恢复了常态，病人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面容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这是什么情况？”
李铮喃喃自语，浑身的冷汗已经开始渗透出来。
他低下头，看向手术台上的病人。
病人的面孔依然苍白，双眼紧闭，似乎处于昏迷状态。
他的心脏跳动正常，血压稳定。
所有的数据显示，病人正在恢复中。
“这不可能……”李铮低声说，声音充满了不确定和困惑。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所有的器械、监视器、药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那股异常的压迫感、冷风、病人眼中的异样，现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医生，您没事吧？”
小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李铮回头看向她，她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或异常。
她看上去完全正常，仿佛从未经历过刚才的恐怖。
“你……”李铮的嗓音有些哑，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痛。
他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病人……他的眼睛……还有他说的话……”小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病人？
医生，他一直都昏迷，怎么会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