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谢谢了，不过下次见到‘石化魔女’的使徒时，记得跑快些。”
林玄靠在墙边喘息，挂坠的温度逐渐消退。
暗巷深处传来猫头鹰的啼叫，他忽然想起养父临终前的话：“当九螭开始游动时，去老宅地窖找红木匣子。”
此刻挂坠上的螭龙纹路正在缓慢移位，龙首悉数转向西北方——正是被拆迁的老城区方向。
分别时，艾琳娜将一枚冰晶状的胸针别在他衣领。
“回礼。”
她退入阴影中的瞬间，林玄看见她耳后闪过鳞片般的反光。
胸针触感寒彻骨髓，内侧刻着古希腊文的“Προμηθέας”（普罗米修斯）。
当晚，林玄在台灯下研究胸针时，挂坠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青铜表面浮现出与白天相似的楔形文字，这次他认出了几个符号——和养父那本《九洲山海志》残卷里的“神契”章节如出一辙。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借着闪电的刹那光亮，他瞥见对面楼顶站着个黑袍人。
雨水在那人周身形成真空，翻开的书页上跃动着血色文字。
当黑袍人抬头时，林玄的血液几乎凝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赫然与去世三年的养父一模一样。
挂坠在此刻迸发出灼目的金光，九条螭龙挣脱青铜束缚，化作流光没入他胸口。
剧烈的头痛中，无数画面在脑海闪现：燃烧的星月纹章、断裂的青铜锁链、还有艾琳娜在虚空中展开的冰晶羽翼。
最后定格的，是养父站在奥林匹斯山巅的身影，他手中的权杖正滴落着金色血液。
雷声渐远时，黑袍人早已消失。
林玄颤抖着摸向胸口，皮肤上浮现出交织的龙鳞与星纹。
书桌上的胸针正在融化，冰晶渗入木质纹理，形成通往老城区的路线图。
雨声中隐约传来钟声，那是三年来从未响过的、老城区教堂的青铜钟。
第二章 神契觉醒度过了心绪难平的一晚，第二天送艾琳娜回公寓的路上，林玄总觉得行道树的影子格外粘稠。
银杏叶在暮色中泛着不自然的红，仿佛被浸泡在稀释的血浆中。
晚风掠过耳际时，他听见细碎的呜咽声，像是无数根生锈的铁丝在摩擦玻璃。
艾琳娜的银发在风中飘动，发梢的冰蓝色荧光将柏油路面照出蜿蜒的霜痕。
“你听过《尼伯龙根》吗？”
她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