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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个因素都没了。
最后一步完成后,我感觉自己向死亡那条路又走进一步。
学长神色激动的联系导师,挂了电话后,看到我消瘦到凹陷的脸颊眼中闪过疼惜。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我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可人一生只有一颗心,我的这可心早就被十八岁的周翊然装满了。
仗着这份喜欢,我自私地拜托他了一件事。
他听后扭头看向门外的周翊然,眼底泛起薄薄的水雾。
“放心,我会的。”
我感激地冲他鞠了一躬,开门出去。
周翊然在门外看见我和学长交谈的时候,就急得不行,这会看见我出来脚底生风似得。
意外也是这一刻来临。
我瞳孔紧缩,看着眼前扑过来的大桶油漆。
就在这一瞬间,周翊然紧紧将我搂在怀里。
他从头到脚被泼了个彻底,甚至转身的时候连脸都沾上了油漆,却还是眯着被糊的睁不开的眼安慰我。
“别怕,别怕,我在。”
赵然然手里拿着个大铁桶,嘴角狰狞的笑僵住,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空白。
这样熟悉的场景,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我爸打我的夏天,眼神恍惚,呼吸开始急促。
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看见周翊然接近于崩溃的表情。
16这是周翊然第二次把我抱上救护车。
我昏迷不醒,后续发生的事都是学长告诉我的。
护士说周翊然有轻微的油漆中毒,最好是回去清洗一下,换套衣服。
但他一步都不敢离开我。
学长说他看着我满头冷汗,眉头皱着,呼吸由急促变得微弱,好像快哭了。
接着学长冷笑,说他假惺惺。
直到手忙脚乱跟着救护车把我送到抢救室。
隔着一道厚厚的门,周翊然站在医院的走廊外面,整个人手脚都开始发麻,站也站不稳。
他看起来好像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愿面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医生出来了。
我没有家人了,他作为我的男朋友,病危通知书理应由他来签字。
学长就冷冷的看着他颤颤巍巍签完字,然后腿软险些跪在地上。
接着评价,“恶心!”
一个大叔扶住周翊然。
“小伙子,再难也要先保重自己身体。”
大叔是前几个小时站在他这个位置的人,只不过医生最后说的是“节哀”。
对此,大叔哽咽着感叹。
“都是命啊……只能求老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