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裴砚之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这场局中的棋子。
只不过,我选择了站在你这一边。”
昭华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的目光落在裴砚之的背影上,那个总是带着冷峻神情的男人,竟然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孤独。
“谢谢你。”
昭华的声音低沉而真诚,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激。
裴砚之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朝着慈云寺的方向走去。
雨水中,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青灰色的街道尽头,只留下慈云寺塔顶的雷公柱在雨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卷四·烬香抉生死孔雀簪冷符咒热,同归何须共白首**一、淬毒簪**铜镜中映出昭华冷白的脸,孔雀簪尖淬的“鹤顶红”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寒光。
她将簪子斜插入云髻时,指尖拂过耳后那道淡粉疤痕——那是七岁那年从裴家军屠城的火海中逃生时,被飞溅的琉璃瓦划破的。
镜台暗格里躺着半枚错金笺,笺上“愿同尘与灰”的墨迹已洇开血痕,昨夜裴砚之攥着这方金笺抵在她喉间说“慈云寺塔顶见”时,剑柄上还沾着刑部侍郎的脑浆。
窗外骤雨敲打青砖,昭华嗅到风里挟着硫磺味。
她将匕首藏进广袖,金丝软甲贴着脊背泛起凉意——就像那夜裴砚之玄氅上的沉水香,明明裹着杀意,却教人想起母亲棺椁里陪葬的迦南木。
---**二、虎符劫**太庙檐角的嘲风兽在雨中嘶鸣。
裴砚之跪接虎符时,青铜兵符烙得掌心发烫。
礼官高唱“执金吾统领禁军”的尾音未落,他忽觉袖中金错刀震颤——那是陆昭华腰间螭纹匕首的共鸣。
抬眼望去,丹墀尽头闪过一抹鹅黄裙裾,裙摆金线绣的墨梅暗纹,与十二年前陆夫人自焚时穿的诰命服如出一辙。
“大人当心!”
副将的惊呼与破空声同时袭来。
裴砚之旋身挥刀,三支孔雀翎箭被斩成齑粉,箭镞爆开的金雾中浮现长公主密令:“杀陆氏女,换解药。”
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昨夜刑讯时吞下的“牵机引”在肺腑间翻涌——那毒原该今晨发作,此刻却化作喉间腥甜。
---**三、朱雀变**昭华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