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影。
“原来你才是我永生的漆器。”
傅临渊的泪痣突然开裂,露出微型胶片仓。
昭和十八年的实验数据在虹膜上滚动,最终定格在我们交握的掌纹:那些所谓金缮裂纹,实则是莫比乌斯环的时间接缝。
永乐玉杯从量子泡沫中浮出,杯口盛着二十年前的暴雨夜。
我看见真正的父母被困在鎏金铜锁里,他们用身体护住的不是国宝,而是婴儿车里的我——那个没被注入珐琅质的原初生命。
当金缮秘药滴入时间奇点,整个宇宙开始釉变。
傅临渊的夔龙纹身游出皮肤,衔住我新生的乳牙。
我们在坍缩中坠落,穿过祖父烧毁笔记的火焰,穿过731部队的冷冻舱,最终跌进豫园荷塘初遇的涟漪。
晨雾漫过九曲桥时,我托着完好的青玉荷叶杯推开听松阁。
穿香云纱的老者摘下玳瑁眼镜,眼角没有昭和年间的阴鸷,只有岁月温润的包浆。
柜台后转出的中山装男子腕间空空如也,金丝眼镜映着2023年的朝阳。
“碎玉惊鸿,金缮可续。”
我将荷叶杯放上丝绒垫,杯底螺旋纹与傅临渊新生的胎记完美契合。
蝉鸣撕开晨雾的刹那,我们交错的呼吸间再无血腥,只剩龙涎香混着茶烟,在永乐年的阳光里酿出初醅的松烟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