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你会看到真正的永乐玉杯。”
暮色爬上豫园飞檐时,我摸到碎玉内侧的刻痕。
对着西斜的日头细看,竟是半阙《剔银灯》——与祖父笔记最后撕掉的那页残词,严丝合缝。
第二章:墨色交锋鎏金电梯在28层停驻时,我按住胸前的翡翠蜻蜓扣。
三天前碎玉与翡翠共振的酥麻感还残留在皮肤上,像被故宫倦勤斋的透雕窗棂扎了一下。
“林小姐请。”
助理推开胡桃木双开门,龙涎香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整面墙的博古架上,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与商周青铜鼎错落陈列,傅临渊背对门口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那道螺旋疤痕在晨光中泛着淡金色。
他转身时,我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副银链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琥珀色瞳孔让人想起苏富比春拍那尊北魏琉璃佛陀。
“环氧树脂的折射率是1.55,和田玉是1.61。”
他指尖划过我带来的修复方案,“0.06的差值在强光下就是破绽。”
我打开激光笔,红点落在玉杯残件的螺旋裂纹:“傅总既然知道这是高仿定向爆破造成的损伤,就该明白鱼胶的韧性根本撑不过梅雨季。”
空气突然凝固。
他撑在鉴定桌边的指节泛白,腕间碎玉撞在桌沿发出清响。
我们同时伸手去接晃动的玉杯,指尖相触的瞬间,翡翠与碎玉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你果然能触发珐琅共振。”
他反手扣住我手腕,拇指按在脉门处。
这个姿势让他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朱砂色纹身——是半枚残缺的夔龙纹。
我挣开时碰倒了汝窑天青釉瓶,他拦腰将我拽向怀中。
青瓷擦着旗袍下摆砸碎在地,飞溅的瓷片在脚边拼出诡异的卦象。
隔着真丝衬衫能感受到他胸膛震动:“林家后人连最基本的文物避险本能都丢了?”
“比不上傅总拿永乐玉杯当诱饵高明。”
我摸出碎玉拍在桌上,昨夜子时的听松阁里根本没有什么真品,只有二十八个不同角度的监控探头。
他忽然轻笑,摘下眼镜擦拭时,眼尾泪痣在逆光中晕开:“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修长手指点在我锁骨处的翡翠,“1943年豫园雅集,令祖父用这枚蜻蜓扣,从日本人手里换回半卷《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