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惨烈与悲壮。
山顶处,那把被几十条粗壮如成人手臂般铁链紧紧束缚的巨大魔剑,在这阴霾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魔剑周身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仿佛是一座被鲜血浸泡过无数次的炼狱。
凌厉的杀意化作实质化的红色雾气,如汹涌的波涛,一波又一波地翻滚、涌动,环绕在剑身周围,每一丝雾气的流动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与杀戮气息。
王富贵一袭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面破旧的旗帜。
他的步伐迟缓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怀中,幼子王锦逸睁着那双懵懂的大眼睛,不安地张望着四周,小身子紧紧地依偎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似乎这样便能抵御外界的恐惧与未知。
王富贵的妻子,面容温婉,眼神中满是坚定,安静地跟在一旁,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忐忑。
“父亲,这是我的儿子,您的孙子王锦逸。”
王富贵的声音被山风扯得支离破碎,低沉而沙哑,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厚重。
他缓缓靠近魔剑,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在这死寂的山顶上格外刺耳。
他微微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将孩子稳稳地放在地上。
“锦逸,快去给你的爷爷磕个头吧。”
王富贵微微低头,凑近儿子的耳边,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唤醒一段沉睡千年的古老记忆。
年幼的王锦逸仰起那张纯真稚嫩的小脸,在这狂风呼啸、阴森恐怖的环境中,他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与不安。
他的小手死死地揪住父亲的裤脚,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抓住了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光明。
他的目光被那把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魔剑牢牢吸引,魔剑周围涌动的红色雾气,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爸爸,它真的是我的爷爷吗?
我的爷爷……为什么会是一把剑呢?”
小锦逸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在狂风的肆虐下显得如此微弱,小手攥着父亲的衣角,几乎要将布料扯破。
王富贵伸出手,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的老茧与生活的伤痕,他轻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