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的火车票。
十九个小时的站票,往返一共二十四张我那个识字不多,说着一嘴家乡话的父亲却在三年里来看了我十二次 。
我无法想象,从没出过乡镇的父亲,是怎么来到大城市,怎么找到我的学校我也无法想象,十九个小时的站票,父亲又是如何度过而车票里,夹杂着一张被泪水浸湿又干掉的一封信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父亲生前所写
“荣英,我们的女儿过的很好,我现在可以去见你了。”
我不怪父亲自杀离我而去。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谁也不用对谁负责,父亲虽然是我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但是我知道他更爱我妈,我是附赠的,所以他也爱我,我也不用因为对我来说是自私的父母而困扰,该怎么活就怎么活。父亲去找我妈了,赶紧找到她说不定他们能一起投胎下辈子还能在一起。
父亲本该死了好久的,只是母亲离世前让父亲要好好活着,照顾我。
而这个责任在他心中长成锁链,画地为牢,困住了自己。
《一碗馄饨》
父母离婚后,没有人愿意要我。
一张前往南城的火车票带走了我的所有委屈和心事。
下了火车后却被抢劫,我孤立无援,在火车站台,从早坐到了天黑。
街边的馄饨五元钱,摊前的男人从早到晚都没有直起过身子,直到傍晚收摊后,他这才正眼看我。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将最后一碗馄饨推给我,见我有些犹豫,他笑了笑,用手语比划道:免费的。
隔壁摊的女人告诉我,他叫沈存,是个聋哑人,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没有什么文化。
我缠着沈存,跟他回了家。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我那时像水里的浮游遇到了一束光,我想拼命的抓住了那束光。
我跟沈存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他愿意养着我,惯着我,蒙着头的对我好。
馄饨摊前忙碌的身影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