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哎！你身上也有伤，我们找个诊所处理一下吧，上点药会好得快些。”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察觉到冯瀛什么时候转过身的，看着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我身上也开始疼起来。
只是......去诊所看病拿药......我没有钱！
我知道冯瀛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医药费也应该由我来出，可是我实在囊中羞涩。
我局促的站在原地，因为羞愧和自卑把我的脸憋得通红。
我感觉到他看向我疑惑的眼神，过了一会，他上下扫视了我一下，像是明白了我的窘迫，开口道：“你不用害怕了，那些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抓住了，他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还要赔偿你，我们的医药费自然也该由他们出。”
诧异于他的细心和通透，我抬起头看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那时候我只觉得他是天上的星星，是我的遥不可及。
4.
报警一事在学校里迅速传开，虽然这让我感到有些难堪，但好处是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我。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谣言愈演愈烈。
面对这样的情形，我连解释都觉得无力，因为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解释。
直到那一天，曲老汉又来给我送钱。
门卫到班里来通知我的时候，声音并不小，我能感受到本来哄闹的班级里一下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里面充满了探究、戏谑和鄙夷。
但我选择视而不见，仿佛一个木偶，机械地跟着门卫去了校门口，见到了他们口中满头花白、颤颤巍巍的老头。
曲老汉一见我，树皮般的面庞上就堆起笑来，那些褶子层层叠叠的，更让我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生理不适，甚至有些想吐。
“丫头，来，爷给你送钱来了。”他挥着手招呼我，声音洪亮，把他给我送钱的事情喊出来，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