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雇了一个大学生谈恋爱每天都任性地指使他他总是冷漠地照做约期一到,便急迫地甩了我我知道,他从未喜欢过我重逢时,他和青梅早已事业有成而我却一贫如洗他眼眶微红地求复合(你不是说钱能买来一切吗?
)我苦笑着没有回应他不知道,那时候我能给他的,只有钱了1我从未想过与顾晋的重逢会是这般模样。
他穿着高定西装,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优雅。
我穿着几十块的棉服,是个连医药费都筹不齐的理发师。
我将脸埋进口罩,唯恐被他认出。
顾晋冷淡地同我说了剪发要求,我点头回应。
剪发过程中,周宁问我:(他很适合西装,对吗?
)这句话,我也曾对顾晋说过。
周宁接着说:(这可是我送他的哦!
)我眼神暗了暗,我送他的,他一次也不曾穿过。
当年他与周宁青梅竹马,我却像个恶毒女配一般,在他因为母亲治病费用焦头烂额时,我趁机用金钱,让顾晋同意与我交往。
现在看来,不喜欢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一不小心,我在他鬓角处剪了一个豁口。
我连忙低头道歉。
周宁不太高兴地说(道歉有什么用?
能把他的头发补回来吗?
技术垃圾,就不用开店。
)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指责、侮辱,只是不习惯是在顾晋的注视下,经历这些。
顾晋只是沉默不语,神情严肃地盯着我,强势的压迫感加重了我落荒而逃的冲动。
还好,他没有为难我,只是付了钱带周宁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呼了口气,右手又开始止不住的发抖,手中的梳子都掉在了地上。
熟练地用左手从口袋里拿出药,喝了下去。
大概是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涌来的原因,让我头疼欲裂。
我推开玻璃门,走向室外,在黑乎乎的夜里,点燃了久违的香烟。
轻吸了一口,绷紧的神经立刻开始放松。
火星一闪一闪地,带着寒意的顾晋却快步走到我面前,我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去。
(苏白?
)这是重逢后,他与我说的第一句话,没有了和周宁说话时的笑意,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2大学时期,顾晋就总是这样跑到我面前,带些不耐烦地语气问我:(苏白,你又怎么了?
)我把买的零食扔在地上,告诉他,我累了,让他背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