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玉珠在一块石板上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磨得亮锃锃的。
“可惜这菜刀缺了一个口,不过比没有好。”玉珠磨好刀就去柴屋里搬炭准备生火。
见如意离开。
姜知妤意念一动,把灵泉水注入沙锅和沙罐。
一转身快步走进厨房,迅速拿出火折子放进灶台边的打火石旁。
然后拿起风干肉走向后面。
玉珠再次来到厨房,见到打火石旁的火折子眉头皱了皱。
随即自嘲一笑,“年纪轻轻眼睛却不好使,以后可怎么得了。”
有了火折子,只用了一把枯叶就把炭点着了。
这时姜知妤早已经把米和水都装进沙锅,玉珠端起沙锅就往灶上放去。
还好有两个灶眼,连同姜知妤从空间拿出来的那口沙锅,一次能煮两锅饭。
“小姐,奴婢拿来了,夫人让你注意草药的份量。”如意气喘吁吁地道。
“没错,鲜草药与药铺里的干草药不同,如意你跟玉珠一起去守着煮粥,熬药的事我一人就行。”
“奴婢先去把药洗好。”
“不用,我可以。”
姜知妤接过布袋往井边走去,回头见如意没跟过来,她背过身,把草药倒在玉珠磨刀的石板上。
选出所需的草药,剩下的放入空间。
意念一动,一股泉水凭空落下。
葱白的手指快速翻动草药,洗好草药,她再次从空间拿出几味药放进沙罐里,然后把鲜草药放在上面。
姜知妤蹲在炉子边守着熬药,玉珠让如意看着炭火,迅速把切好的风干肉分别放进两口锅里。
不一会儿,两口沙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另一头,姜知礼和家人一起把两屋子收拾干净,把父亲移上床安置妥帖。
姜知砚给父亲喂了水。
宋婉凝拿起湿帕子不停地为丈夫抹额头降温。
“知礼,快去看药熬好了没?我怎么感觉你爹额头越来越烫了。”
宋婉凝心急如焚,她知道高热不退会烧坏脑子,甚至要了性命。
姜知礼站在门口,见夜幕笼罩下来。
这时有衙役过来分发窝窝头。
他快速报上人数,从衙役手里接过窝窝头递给三叔。
待衙役离去,他对姜尚安说:“三叔拿着,把馒头分给弟弟妹妹们吃,我喜欢吃窝窝头。”
“这孩子,哪有人喜欢吃窝窝头的,别这么惯着他们,这一路还长着,得让他们学会吃苦。”
姜尚安说着责怪的话,心里却暖烘烘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从分家后,他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从前念着孝道,继母怎么偏心二哥他都未曾有过半句怨言。
家境殷实到后来日渐拮据。
到后来靠大哥和他的俸禄支撑,他只当一大家子人开销太大,无以为继。
从没细想这些事发生在父亲去世后,继母短短数年就把家底掏空。
“三叔,我不会让弟弟妹妹们一直吃苦,相信我,就是去了边疆,罪籍的人也有机会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时候。”
“嗯,只要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姜尚安点了点头,然后叫姜文喆把窝窝头分下去。
姜知礼给三叔知会了一声就出了月亮门直奔寺庙后方。
路过阁楼时,目光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
此日夜色朦胧,犹如给阁楼罩上了一层神秘面纱,让人浮想联翩。
想起周勇特意叮嘱他别上阁楼。
姜知礼心里暗道:这阁楼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龙彪今晚住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