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紫头发的姑娘骑着粉色电瓶车冲进停车场:“哥!我们要拍那个车窗吻戏!”
副驾驶座的小伙边调云台相机边嘀咕:“等下我先摇花手再推墨镜行不?”
远处传来方梅尖利的呵斥声:“那个穿铆钉靴的不许踩保险杠!”
陆默数着第十七个红包到账提示往家走时撞见晨跑的老头。“小伙子做夜班啊?”
他攥紧口袋里滚烫的手机嗯了一声。
老头擦着汗感叹:“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干劲……”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
一个佝偻,
一个扭曲得像条蜕皮的蛇。
(远处住院部七楼某个病房窗口突然亮起灯)
第七章 失联的车主:迈巴赫的“意外之财”与良心拷问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还粘在衣服上,陆鸣盯着手机日历数了数,三十天整。那辆黑色迈巴赫后视镜上挂的平安符都落灰了,车主沈先生再没出现过。
“哥,你说这沈先生会不会……”陆鸣蹲在停车场角落戳着蚂蚁洞,“急诊室那天他脸都紫了。”
赵辉正往牛皮纸袋里码钞票,钞票边缘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死人才值钱呢。”他把纸袋抛过来时带起一阵凉风,“八万五,你数数。”
纸袋砸在胸口沉甸甸的,陆鸣突然想起上个月交住院费时,攥着三千块现金的手抖得像筛糠。现在这袋钱能买二十八次救命钱,他喉结动了动。
“别跟个娘们似的。”赵辉踹了脚迈巴赫轮胎,“知道这车现在一天挣多少吗?剧组白天四千,网红晚上三千五,比印钞机还快。”
轮胎发出沉闷的声响,陆鸣下意识后退半步。停车场顶灯滋啦滋啦闪着,有飞蛾在赵辉头顶转圈,把他的影子扯成扭曲的一团。
“可咱们拿的是人家的救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