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腿保住了。”赵辉站在床边削苹果,“但得瘸一辈子。”水果刀划开果皮发出沙沙声,“知道谁干的吗?”
我盯着天花板没说话。
“姓郝的在凯宾斯基摆酒赔罪。”他把苹果切成小块,“下午三点。”
方梅突然推门进来:“停车场监控恢复了。”
“放。”赵辉把水果刀插进苹果里。
屏幕亮起时我手指发颤——四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从黑色商务车下来时都戴着医用手套。
“专业团队啊。”赵辉突然笑出声,“老郝这次下血本了。”
电梯停在28层时我闻到檀香味混着雪茄烟味。
“对不住啊小兄弟。”沙发上的胖子起身迎过来,“医药费算我的。”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卡在双下巴里晃荡。
三个蒙面人摘了口罩——左边那个缺颗门牙的冲我咧嘴笑:“兄弟够狠啊。”
“这是王律师。”胖子指指角落里擦眼镜的中年人,“咱们今天把话说开……”
玻璃杯突然炸在地上。
“说开?”赵辉抄起红酒瓶往桌角一磕,“先说说去年九月那辆宾利怎么报废的?”
胖子脸上的肉抖了抖:“你查我?”
方梅掏出文件拍在桌上:“抵押合同写着呢——这辆迈巴赫早被法院查封三次了。”
房间里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胖子重新点上雪茄,“商场停车场有保险理赔上限……”
我突然想起那天暴雨里洗车的场景——水珠顺着车标往下淌的时候有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口。
“两百万保费到账后分你们三成。”胖子吐着烟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