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我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暴雨敲打玻璃的声音，手机屏幕的冷光将指纹映得发青。
半小时前，林茉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还躺在对话框里：“今晚加班，你先睡。”
可她的工位监控显示，办公室的灯在九点就熄了。
领口残留的香水味像一把生锈的刀片，缓慢地割开记忆——那是她最讨厌的木质调香，而今天清晨我替她整理衣领时，分明嗅到的是橙花。
茶几上躺着一枚铂金袖扣，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光。我从不用袖扣，就像林茉从不会让手机离开视线超过三分钟。但此刻她的手机正躺在玄关的瓷盘里，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的来电，震动声像某种垂死昆虫的嗡鸣。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时，我攥紧了口袋里被体温焐热的照片。三天前私家侦探递来的牛皮纸袋里，二十张连拍记录着她踮脚为某个男人调整领带的模样。那人袖口闪过的银光，与眼前这枚袖扣的纹路严丝合缝。
“怎么还没睡？”，她的声音裹着潮湿的雾气贴上来，发梢滴落的水珠洇湿了我肩胛处的衬衫。两个月来我们第一次肢体接触，却让我想起三年前暴雨夜捡回的那只流浪猫——也是这般温顺地蹭着掌心，却转眼就能将阳台的鹦鹉撕咬得血肉模糊。
我转身将袖扣放进她掌心，金属硌进皮肤的瞬间，她瞳孔收缩的幅度精确到0.3毫米。这是她撒谎时的生理反应，我太熟悉了，就像熟悉她后颈第七节脊椎处那颗朱砂痣的形状。 “客户落在会议室的...”，尾音消散在突然炸响的雷声中，她脖颈动脉跳动的很快。
梳妆镜倒映出她左手无意识摩挲婚戒的动作，那是我们攒了三年工资才买到的钻戒，此刻戒托上的碎钻正刺进她无名指第二指节的褶皱里。 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是那个号码发来的彩信。林茉突然扑过来的力道撞翻了茶几上的马克杯，陶瓷碎裂的声音中，我仍看清了照片里她穿着我送的米色羊绒衫，在某个酒店旋转门前挽着男人的手臂。日期显示拍摄于三天前——正是她说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