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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根来全局

爱吃老虎的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赵部长拍拍刘根来肩膀,鼓励道:“你这么点儿年纪,就能抓到这么大的野猪,别的半大小子谁能做到?”“我就是运气好点。”刘根来挠了挠脑袋,扭捏的笑着。“你倒是挺谦虚,谦虚使人进步,你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赵部长又拍拍刘根来肩膀,目光里有了赞许,“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生的病的吗?”“我那时候也傻,就想多干点活,多给家里挣点工分……”刘根来把前身怎么生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这些事,部队肯定会去村里调查,他说的越清楚,部队越信任他。赵部长边听边点头,在刘根来讲完之后,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是怎么想到把野猪送到我们这儿的?”“你们这儿人多啊,肯定能买下两头大野猪,而且还不会坑老百姓。”刘根来说的理直气...

主角:刘根来根来   更新:2025-02-03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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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根来根来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根来全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老虎的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赵部长拍拍刘根来肩膀,鼓励道:“你这么点儿年纪,就能抓到这么大的野猪,别的半大小子谁能做到?”“我就是运气好点。”刘根来挠了挠脑袋,扭捏的笑着。“你倒是挺谦虚,谦虚使人进步,你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赵部长又拍拍刘根来肩膀,目光里有了赞许,“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生的病的吗?”“我那时候也傻,就想多干点活,多给家里挣点工分……”刘根来把前身怎么生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这些事,部队肯定会去村里调查,他说的越清楚,部队越信任他。赵部长边听边点头,在刘根来讲完之后,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你是怎么想到把野猪送到我们这儿的?”“你们这儿人多啊,肯定能买下两头大野猪,而且还不会坑老百姓。”刘根来说的理直气...

《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根来全局》精彩片段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赵部长拍拍刘根来肩膀,鼓励道:“你这么点儿年纪,就能抓到这么大的野猪,别的半大小子谁能做到?”

“我就是运气好点。”刘根来挠了挠脑袋,扭捏的笑着。

“你倒是挺谦虚,谦虚使人进步,你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赵部长又拍拍刘根来肩膀,目光里有了赞许,“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生的病的吗?”

“我那时候也傻,就想多干点活,多给家里挣点工分……”刘根来把前身怎么生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

这些事,部队肯定会去村里调查,他说的越清楚,部队越信任他。

赵部长边听边点头,在刘根来讲完之后,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是怎么想到把野猪送到我们这儿的?”

“你们这儿人多啊,肯定能买下两头大野猪,而且还不会坑老百姓。”刘根来说的理直气壮。

“还有呢?”赵部长不动声色。

“还有就是路近。”刘根来挠挠脑袋,“你们这儿离我们村还不到二十里,我咬咬牙就能把猪推来,要是推到四九城,还不得累死我?”

“那为啥不让你爹来送?”赵部长又问。

“我没敢跟我爹说我进深山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我再去了。”刘根来又挠挠脑袋,“家里人还不知道我抓了两头大野猪。”

“你年纪不大,倒是挺有主意。”赵部长笑道。

“我已经十五了,过了年就十六,已经算大人了,我自己的事儿自己能做主。”刘根来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大人样子。

“哈哈哈……”赵部长被刘根来的认真劲儿逗笑了。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那个战士又回来了,进门立正敬礼,大声汇报。

“报告赵部长,两头野猪都称好了,一共二百五十六三两。”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个战士离开之后,赵部长一脸严肃的冲刘根来说道:“刘根来小同志,咱们现在谈谈你这两头野猪的事儿。部队的采购价有严格规定,不管别的地方价格有多高,我这里只能给六毛五分钱一斤,你要是觉得不划算,现在就可以把猪推走。”

“不低不低,我们村卖任务猪才六毛一斤,你还多给了五分钱!”刘根来露出了笑脸。

“你个傻小子。”赵部长摸了一把刘根来的脑袋,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头猪要是拿到黑市上卖,最少也能卖到两块钱一斤。”

“黑市我可不敢去。”刘根来缩了缩脖子,“我听说黑市可危险了,我一个小孩带着两头大野猪,万一被坏人盯上了,不但野猪会被抢走,我的命也可能保不住。”

“哈哈哈……现在不说自己是大人了?”赵部长笑着站起身,“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钱。”

呼……

赵部长走后,刘根来暗暗松了口气。

这就算成了。

有了部队做背书,他干什么都方便。

至于少卖的那点钱……有空间在手,他就能源源不断的猎到野猪,少卖这点钱算个屁?

赵部长离开的时间可不短,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他才拎着一个大麻袋回到了办公室。

“这是两头野猪的钱,一共一百五十一块八,你点点对不对。”赵部长将一摞钱递给了刘根来。

刘根来接过钱,数也没数就直接揣进了兜里。

赵部长笑了笑,又把大麻袋放在刘根来脚边,“你能想到给我们送猪肉,帮战士们改善伙食,我们也不能让你吃亏,麻袋里的东西是我代表部队送给你的。”


那是个大约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长方形土地,四周被七八米的高墙围了一圈,高墙四角各有一盏大灯,将整个空间照的亮如白昼。上方则是无尽的黑暗,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渊。

刘根来迅速用意念将整个空间扫了一圈,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在一侧围墙下有一个半人多高,形似大货车档位的摇杆。

再仔细一看,哪里是形似,分明就是一个放大了几十倍的车档摇杆,摇杆下方的档位上,从一档到倒档一应俱全。

这些档位都代表着什么?

带着疑问,刘根来用意念控制着摇杆,先挂到了一档上。

顿时,右边地面上射出了一排长方形的红灯,圈住了空间大约六分之一的土地。

刘根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又接连控制着摇杆挂上了其他档位。

除了不同的档位对应的不同长方形区域,整个空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档位究竟干嘛用?

刘根来摸不清头绪,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看明白了——这个长方形空间分明就是一个放大了几百倍的渣土车车斗。

是空间就应该能收纳物品吧?

刘根来心念一动,盖在身上的被子骤然出现在空间之中。

果然能收纳。

刘根来又来回试验了一次,最终发现只有那些与他身体连接起来的东西,才能被收进空间,隔空取物暂时还做不到。

这空间功能够鸡肋的。

刘根来有些失望,很快又想开了。

有空间总比没有好,用对了地方,未必不能在这个饥荒年代活的精彩。

“根来,吃饭了。”

二姐刘敏的声音再次传来,刘根来立刻将意识退出了空间,顺手将长命锁放回胸前。

“你试试烫不烫?”

刘敏小心翼翼的捧着刚刚那个幽黑的陶碗,慢慢放在炕沿边,碗里盛满了黑黝黝黏糊糊的东西,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你自己吃,还是二姐喂?”

嘴上这么问着,刘敏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自己吃。”

刘根来读懂了二姐的眼神,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慢点,慢点。”

刘敏急忙拢了拢被子,盖住了他的腿,又扶着他的肩膀,将他的后背慢慢靠在墙上。

这具身体病了将近四个月,虚弱的几乎没有一点力气,但为了不让心疼他的二姐失望,刘根来还是强撑着身子不歪倒,还冲二姐露出了一抹笑容。

“拿着,慢慢吃。”

刘敏递来一个木头做出来的勺子,又把陶碗凑到他嘴边,满是鼓励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刘根来看了看那明显是手工制作的简陋木勺,没有用它盛饭,把脑袋往前探了探,嘴唇凑到碗边,攒足力气,吸溜了一大口,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哎呀,你慢点,烫不烫?”

刘敏急忙把碗挪开,关切的问着。

“温度正好。”刘根来又冲二姐笑了笑,目光落在二姐单薄的衣服上,蓦的一阵心疼。

烫?

已经有点凉了。

刘敏之所以感觉不出来,是因为她穿的太少,浑身冰凉,尤其是一双手,好几根手指都冻的又红又肿,稍稍温热一点都会觉得烫。

“不烫就好,快吃吧,多吃点。”

刘敏脸上露出了笑容,又把陶碗送到刘根来唇边。

刘根来又喝了一大口,肚子里有了食儿,身子也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

“这是什么?”

喝了两口,他愣是没尝出来到底吃的什么东西,就是感觉又涩又苦,还滑滑嫩嫩。

“地瓜干熬的地瓜叶,好吃吧!多吃点,不够,二姐再给你盛。”刘敏又把陶碗凑了上来。

好吃?

这玩意都是喂猪的好不好?到二姐嘴里怎么都成好吃的东西了?家里究竟有多困难?

刘根来没再多说什么,让二姐喂着,一口一口的喝光了碗里的饭。

二姐还要再给他盛一碗,被他拒绝了。

在二姐离开之后,有了点力气的刘根来本想再研究一下空间,在略作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先看看这一世的家。

刘根来拿过放在炕头热着的裤子,往腿上套着。

这年头的裤子都没有腰带,裤腰特别宽松,提上去,两边一搭,来回扭扭,用根布条一系就算齐活,所以,这种裤子被称为扭裆裤。

扭裆裤的裤脚特别窄,脚伸直了刚刚能钻过去,省布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防风。

什么棉裤毛裤线裤秋衣,这年头统统没有,裤子里面就是光腿,大冬天的,裤脚不紧一点,冷风能顺着裤腿直接窜到裤裆。

妥妥风吹那啥毛不动。

穿好裤子,又穿上薄薄的棉衣,刘根来挪到炕沿,一眼就看到了放在炕前的鞋子。

鞋子是用废旧轮胎做的,鞋帮用的内胎,鞋底用的外胎,连接的地方先用洛铁粘上,再用线缝上一圈。

这种鞋特别耐操,一年四季都能穿,什么雨天雪天,旱地泥地都不在话下,正因如此,老百姓给它取了个特别响亮的名字——旱涝英雄鞋。

耐操是耐操,但这鞋还有一个无法客服的毛病——臭脚。

尤其是干活出汗的时候,脚在不透气的胶皮里沤一天,拿出来的时候,泡白的脚丫子都能冒烟,要是一屋子的人都穿这种鞋,那味道都能赶上毒气弹了。

刘根来的鞋却没那么臭,不是他的脚有啥特异功能,而是他在炕上躺了三个多月,这鞋基本没怎么穿。

从褥子下面掏出用破布拼成的袜子,套在脚上,刘根来穿上鞋子,试着走了两步。

鞋里面塞了一圈草,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却也不怎么舒服。

刘根来左右看了看,家里一共四间房,三间住人,一间灶膛间。

最里面的房间本来是大姐二姐一起住的,大姐出嫁以后,那时才三岁的小妹又住了进去;

紧挨着二姐小妹房间的是他们兄弟三人睡觉的地方,小小的一铺炕,刚好能挤下三个人,再多一个就要头脚颠倒着睡了。

再往外就是养父养母睡觉的房间,比他们姐弟的房间稍微大了一点,却不怎么宽敞,家里的杂物基本都放在这间房了。

最外面是灶膛间,灶膛的烟道接连穿过三个房间三铺炕,最后才连着烟囱,烧火做饭的那点热量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躺久了刚下地还有点头重脚轻,刘根来缓了一会儿才适应,扶了一把门框,穿过养父养母的房间,来到了灶膛间。

“你这孩子怎么自己下地了?上茅房啊?怎么不喊你二姐扶着你?别再摔着。敏子,敏子,快来扶着你大弟。”

一见刘根来,养母李兰香就是一阵大呼小叫,想要扶着他,又回头看了看咕咚咕咚冒泡的锅,急忙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去,拿起灶台上的木棍,在锅里快速搅动着。

锅里炖着一家人的饭,可不能冒出来,这年景,一点点粮食也不能浪费。

“来了来了,大弟,你上茅房怎么不喊我?”

二姐甩着手上的水快步进屋,急忙扶住了刘根来。

刚伺候完刘根来吃药吃饭,二姐又去洗衣服了,本就冻伤的手越发冰凉。

刘根来没有动,目光落在锅和食物上,微微有些发怔。


觉得我们不会坑他,打到了野猪,首先想到了我们,就给送过来了。”

“嗯,”团长点点头,又问,“他最近有没有跟可疑的人接触?”

“没有,他病的下不了炕,一直在家呆着,除了家里的几个人,就没接触过别人。”

“他的病是怎么好的?”

“听说是吃了他奶奶从庙里求来的香灰,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应该是他家里人照顾的好,他又年轻,底子厚,这才扛过来了。”赵部长笑道。

“香灰?呵呵……”团长笑了笑,“他家庭关系呢?”

“也很简单。”赵部长答道:“刘家是四九年三月从北省西县一路逃荒过来的。他爷爷刘铁蛋老两口带着一儿两女,两个女儿嫁到了外村,男人都是老实的庄稼人,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

儿子刘栓柱,儿媳李兰香,一共养了六个孩子,刘根来排行老三,是家里的长子。

哦,对了,刘根来不是他们亲生的,是养子,这一点,刘家人也没瞒他,具体怎么收养的,他们村里人也不清楚,要不要我再让人查一查?”

“你等等。”团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你说刘根来的养父叫什么?”

“刘栓柱,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赵部长一怔。

“他是从哪儿逃荒来的?”团长又问。

“北省西县。”

“北省……西县……刘栓柱。”团长一边嘟囔着,一边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记事本,翻到最后一页,两眼立刻一亮,“竟有这么巧的事……”

赵部长好奇的伸过脑袋一看,也愣住了。

团长的笔记本上清晰的写着“北省、西县、刘栓柱”几个字。

“团长,你认识这个刘栓柱?”赵部长忍不住问道。

团长收起笔记本,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他是老团长要我帮忙留意的人。”

“老团长?”

赵部长更糊涂了,见团长要走,急忙追上去汇报道:“团长,那两头猪的肉已经用狗做过试验了,狗吃了没事,那就应该没毒,晚上要不要给战士们加个餐?”

“先不急,在我回来之前,那两头猪谁都不要动。”

团长匆匆上了吉普车,直奔四九城而去。

……

一个多小时之后,团长来到了四九城公安局副局长办公室,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了副局长。

“小马,你看我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你来看我,我都没空见你。”副局长的脚步风风火火,显然是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点时间来见马团长。

“老团长好!”马团长立正敬礼。

“跟我就不用客气了。”副局长摆摆手,往椅子上一坐,“自己倒水喝,有事说事儿,没事儿就赶紧回去,我这段时间都很忙,没空跟你扯别的,等我忙完了,咱们再好好坐坐。”

“老团长,您让我找的那个刘栓柱好像找到了。”马团长直接汇报道。

“你确认?”副局长神色没啥变化。

刘栓柱这个名字太普通了,重名的有的是,他找了十多年,也失望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的几个刘栓柱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应该错不了。”马团长挺直了腰杆,“这个刘栓柱祖籍是北省西县,有个十五岁的养子,还有两个比养子大的女儿,这些消息都对上了。”

“哦?”副局长来了兴趣,“知道他爹叫什么吗?”

“我想想,”马团长回忆了一下,“好像叫刘铁蛋。”

啪!

副局长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团长一跳。

“对上了,对上了,终于对上了!”

副局长兴奋的一边搓着手,一边来回转着圈,“这个刘栓柱应该就是当年收养我老搭档儿子的那个刘栓柱!十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他了,总算能给我老搭档一个交代了。”


刚刚,一家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几条黄金鲫鱼吸引了,直到刘根来坐下,把手里提着的破袋子放在脚边,才留意到他还带着别的东西回来了。

“两斤棒子面,四斤地瓜干……旺子,给我倒杯热水。”

刘根来说的轻描淡写,一家人全都呆住了,就连跑了几步去给他倒水的刘根旺也停下来,回头看着那个破袋子。

那里面可是吃的!

两斤棒子面加四斤地瓜干足够家里吃上好几天。

“这……这么多粮食,你……你哪儿弄的?”刘栓柱惊的都磕巴了。

“用鱼换的。”

刘根来把跟孙宝根用鱼换粮食的事儿讲了出来。

刘栓柱呆呆的看着儿子,目光复杂。

自己跑了好几趟生产队,好话说尽,一点粮食没弄回来,儿子出去才一会儿,不仅拿回了几条鱼,还换回了这么多粮食。

儿子咋就忽然一下长大了,都比他这个当老子的强了……他这个当爹的是该高兴,还是羞愧?

“你这孩子,谁让你下水的?”

李兰香几步跑过来,先是拍了刘根来一下胳膊,又蹲下来捏着刘根来的裤腿儿,摸着他的衣袖,发现衣服没湿,手脚也不冰凉,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大儿子身子刚刚好一点,又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捉鱼,万一被冷水激着了,肯定还得病倒。

身子没全好又病倒,那可怎么得了?

“妈,我没下水,刚好有个水抗快干了,我就扒了个口,把水放了,踩着石头抓的鱼,连鞋都没湿。”

刘根来编的这个借口并不完美,只要去河边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撒谎,可为了宽慰养母,他也只能这么说。

李兰香是放心了,刘根喜刘根旺两兄弟心思却活泛起来。

一看小哥俩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儿,刘根来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脸色立马一板。

“你俩想干什么?别说我没警告你们,要是敢去河边,我揍不死你们!”

小哥俩一听,立马萎了。

弟弟对哥哥的畏惧是从骨子里带的。

“看把你能的,我是不是也要揍你一顿?”

刘敏端着一碗热水递给了刘根来,眼神恶狠狠的,满是警告意味。

“嘿嘿……我可不经打,你要是把我揍趴下了,还得接着伺候。”

二姐对他不是血脉压制胜似血脉压制,刘根来打着哈哈,赔着笑脸接过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二姐倒的水真好喝!”

噗嗤!

刘敏又被逗笑了,就连李兰香也跟着笑了起来。

“鱼,鱼,我要吃鱼。”

看着妈妈和二姐在笑,在一旁等了许久的刘彩霞又大声嚷嚷。

晚饭只喝了一碗地瓜干混着地瓜叶做的稀粥,根本不顶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又饿了。

李兰香刚要板着脸呵斥小女儿,刘根来抢先开口,“妈,把鱼炖了吧,我也饿了。”

他是真饿了,现在还只是前胸贴后背,再过一会儿,怕是又跟先前似的搅动挤压摩擦般的难受了。

“那就给你炖两条……炖三条吧!你身子虚,吃点鱼汤补补。”

对刘根来这个大儿子,李兰香还是很大方的,要是换成别的孩子,想吃鱼?先吃巴掌吧!

“还是都炖了吧,就这么几条小鱼,分开炖,还不够费柴火的,再说,喜子旺子跟彩霞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儿能总吃糠咽菜,多少也得加点营养。”

自己吃鱼,一家人干看着,这种事,刘根来可干不出来。

李兰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去炖。”

刘敏就等着李兰香答应呢,李兰香刚一点头,她就迫不及待的朝那几条鱼跑去。

鱼已经被小哥俩收拾好了。

刮鱼鳞,开膛破肚,掏出内脏?

不存在的。

鱼鳞和内脏也是肉,都是好东西,小哥俩只是用手一挤,把鱼肠子里的东西挤出来就算完事儿。

不小心挤出来的鱼肠子也不会丢,用水涮涮,照样能吃。

陶罐里面加满水,把鱼往里一放,再加几粒盐,就算齐活。

什么葱姜蒜,油酱醋,花椒、大料、八角……家里哪有这些东西?就连盐也是黄澄澄的大粒盐,吃的时候敲几块下来,往锅里一放,什么咸啊淡的,有味儿就行,饿极了,还讲究那些?

“这个给你。”

李兰香把装着棒子面和地瓜干的破袋子拎起来,顺手塞给刘根来一个纸包。

刘根来打开一看,是四块他不认识的点心,拇指大小,一层层的薄片,微微有点泛黄。

“这是旺子给你张奶奶送耗子的时候,你张奶奶给的。”李兰香叹了口气,“唉,人情越欠越大,以后可怎么还?”

刘根来没有应声,捻起一片点心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点心早就皮了,油也有点发焖,不知道放了多久,应该是张奶奶那个在公社派出所当所长的儿子孝敬的,自己舍不得吃,却舍得接济他们。

尝了一片,刘根来就把点心包了起来,没有还给李兰香,而是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他没打算把这四块点心分给弟弟妹妹,不是他馋嘴,而是有大用。

扭头看了一眼村后,刘根来目露坚定。

岭前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村后是重重叠叠的崇山峻岭。

想让一家人吃饱肚子,小打小闹肯定不够,必须要猎到大物,想猎到大物就得进深山,想进深山就必须有充足的体力。

原本他还纠结进不进山,因为这具身体不允许,搞不好,没进深山就累死在半道上,此刻,他下定了决心。

这四块带着甜味的点心就是他的体力来源。

如果放在前世,这四块点心就是他的网约车,是美好生活的启动资金。

“这一世应该没有渣土车吧!”

刘根来忽然笑了。

……

鱼汤很腥,甚至有点难以下咽,刘根来还是把二姐盛给他的两条小鱼和一大碗鱼汤吃得精光。

不为别的,就为了鱼肉里的那点蛋白质。

蛋白质是力量的来源,没有这两条鱼的蛋白质补充,他或许连一座山也翻不过去。

喝完鱼汤,放了泡水,刘根来就上炕睡觉了。

为了进山打猎,不但不能浪费一点体力,还要尽可能的养精蓄锐。

……

第二天,刚吃过棒子面和花生壳粉做的稀粥,刘根来就揣着那四块点心,带着一盒火柴出门了。

给父母和二姐的理由是出去转转,他可不敢说进山,否则,父母和二姐不但不会答应,甚至都不让他出门。

回头看了一眼,确认父母和二姐没有注意到自己,刘根来调转方向,直奔村后大山。


家里七口人,只有刘根来有一套棉衣棉裤,就连家里的顶梁柱刘栓柱也只有一件棉衣,其他人都是顶着单衣过冬。

刘根喜、刘根旺都在上小学,刘彩霞在上育红班,学校里有炉子,只要不乱跑,就冻不着他们。

李兰香最心疼的就是刘敏这个二女儿,每天跟着他们下地干活,身上只穿着单衣,手冻的跟胡萝卜一样,却从不抱怨一句。

刘敏哪肯让李兰香只给自己做棉衣,李兰香自己也穿着单衣,好说歹说,李兰香才抹着眼泪答应给她俩一人做一件棉衣。

只是在絮棉花的时候,李兰香悄悄在女儿的棉衣里多加了一把棉花。

她不知道的是,刘敏也悄悄把絮棉在自己棉衣里的棉花抓了一把出来,放进了李兰香的棉衣里。

歇息了一会儿,刘根来起身下了炕,他要去还老王头的手推车。

手推车借给他了,老王头今天只能挑着粪篓捡粪,不知道他的老胳膊老腿儿受不受得了。

刘栓柱正在灶膛间烧着火,做饭烧那点柴火根本热不了三铺炕,天冷被子薄,只有把炕烧热呼了,一家人才能睡的安稳。

“你要上茅房?”

见刘根来要出门,刘栓柱随口问了一句。

刘根来的坏劲儿上来了,回答道:“我要进深山,看看我挖的那几个陷阱有没有抓到野猪。”

他本来想吓吓刘栓柱,没想到刘栓柱连头都没抬。

“去吧,多抓几头回来。”

刘根来有点尴尬,嬉皮笑脸道:“爹,怎么没吓住你?”

回应他的是刘栓柱抽来的一根树枝条,“你个小兔崽子,当你爹傻?越来越没大没小,我看你就是欠揍。”

“打不疼,我这棉裤可厚了。”刘根来嘻嘻哈哈的跳开了,“吃多了,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看把你嘚瑟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吃饱了。”刘栓柱骂了一句,又道:“跟你说个事儿,你拿回来那些吃的,咱家留了一半,另外一半的一半,给你爷爷奶奶家送去了,剩下的一分两半,一半送给了你张奶奶,还有一半在这儿。”

刘栓柱从灶台旁拿出一个小袋子,“正好你要出去溜达,就给你王爷爷送去吧!”

“爹,我拿回家的粮食一共也没多少,咱们自己都不够吃的,你真舍得这么往外送?”刘根来看着那个小袋子,里面没多少吃的,但在挨饿的时候,绝对是重礼。

“你爹我虽然没念过书,但也明白一些道理。咱们那么难的时候,人家帮咱们了,咱们好点了,最先想到的就应该是报答人家。只有这么做,才不会让帮了咱们的人寒心,万一再有困难了,人家还会帮咱们。”

“这个道理是你爷爷教给我的,现在我教给你,你要记住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帮过咱们的人,知道感恩的人,路才会越走越宽。”

刘栓柱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儿子。

“嗯,我记住了。”刘根来像模像样的点着头,拎起小袋子,出了家门。

怪不得前身的父母会把他托付给老刘家,有这样的家风,老刘家肯定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孩子。

事实也是如此,家里唯一一套棉衣就穿在前身身上,如果前身不是八头牛也拉不回的犟种,一定会被照顾的好好的,绝不会自己把自己折腾死。

到了生产队,刘根来一眼就看到了挂在牛棚上的马灯。

昏黄的马灯下,老王头正蹲在牛槽旁边,抽着烟袋锅,看着老牛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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