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春去秋来,只有我们没变。
这一年,我十五岁,父皇准备了盛大的及笄礼。顾成渝也已经十七岁,剑眉星目,听说那时候宫里不少小宫女都喜欢他。
我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觉得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二姐虞皎月听了我一番话,噗嗤一声笑出来:“骄阳,你这是动心咯。”
二姐长的极美,玉骨冰肌,一双眼睛似有星河流转,她母家强大,所以未出嫁,反而是开了公主府,招了几个琴师,自由自在。
我最羡慕她,长的漂亮,活的潇洒。好些年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不太能记起她的音容笑貌,只有一句话牢牢记在心里,她死的那天,嘴角一直流着血,可是却笑着说:“骄阳,这世道对女子有太多不公,我们应把人生握在自己手里,不要相信虚无缥缈的男女之情。”
现在想来,到底是太年轻,当年不懂,现在已是局中人。
及笄礼那天我穿上了锦绣牡丹流纱裙,戴上了七尾凤凰的簪子,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第一个想到的竟是要让初九看看。我跑到园中,他正跪在地上。
我怒火中烧,初九是我的人,旁人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我惩罚了让他下跪的人。我以为他会高兴,可是他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低头说道:“卑职有罪,污了公主的眼睛。”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嘴唇嚅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他过的轻松些。
我那时不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我从没想过,是我对顾成渝的偏私,才让他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也是我这份在顾成渝看来算不上好意的好意葬送了自己。
我乘坐花车沿街游行,城内是一片欣欣向荣,百姓安乐之景。
可等我登上城门,却看到远处的村庄荒凉枯败。平静之下,是一片暗潮汹涌。
在及笄礼之后,我与顾成渝之间好像有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我无暇顾及,因为我到了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