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沾点血光才能转成男娃！”
转身从冰箱掏出冻鸡汤塞给儿子，“赶紧送去小美家，说是你媳妇亲手炖的。”
6
急救车蓝光刺破雨幕时，晓芸攥着护士的手嘶喊：“保孩子！无论如何保孩子！”
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林浩缩在救护车角落发微信：“妈，剖腹产要加钱，能不能跟三舅借......”
再睁开眼已是三天后。
消毒水味里混着婆婆的沉香手串味，像把钝刀刮着鼻腔。
保温箱里的小生命浑身插满管子，巴掌大的胸口随着呼吸机节奏微弱起伏。
“醒了？”婆婆尖嗓门刺破ICU的寂静。
她正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戳保温箱玻璃，“四斤不到的丫头片子，一天烧八千！赶紧拔管！”
晓芸挣扎着拔掉手背针头，血珠溅在监护仪屏幕上：“你敢动她试试！”
“反了你了！”婆婆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
“克死我孙子还敢撒野！浩子！把这赔钱货扔福利院去！”
林浩缩在门边，手里攥着缴费单像抓着烙铁：“晓芸，医生说孩子可能有脑瘫......”
“所以呢？”她突然笑出声，扯得剖腹产刀口崩开，血渗透蓝白条病号服，“像你弟那样赌博欠债才是健全人？”
婆婆暴跳如雷地翻她床头柜，翡翠镯子在抽屉碰撞声中碎成三截：“钱呢！你把钱藏哪儿了！”
晓芸摸向枕头下的手机——电量只剩5%，却足够播放昨夜录下的对话。
婆婆的咒骂与林浩的哀求在病房炸开：“先把房子骗到手......孩子判给我家她就得跪着回来......”
7
出院那天下着冰雹。
晓芸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进门时，客厅堆满贴着“喜”字的红木家具。
林凯搂着穿超短裙的小美瘫在新沙发上，烟灰缸里塞满避孕套包装。
“哟，丧门星回来啦？”林凯把脚翘上茶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