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
梁思喆就这么蹲着看着陈思瑶，一会整理着额头凌乱的头发，一会擦着流汗的额头，陈思瑶难受得皱眉，他就用指腹轻轻地抚平，轻声呼唤着，“快快醒来吧，陈思瑶，快好起来吧，陈思瑶……”
外面天已经黑了，梁思喆整个人都麻了，可他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像是感觉不到任何官感。
陈思瑶觉得头晕目眩，像是做了个梦，梦到梁思喆在哭，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梁思喆哭，曾经还以为他不会哭呢。
梁思喆看到陈思瑶的眼皮动了动，还以为是错觉，揉了揉眼睛，刚想要看清楚，陈思瑶就睁开眼睛了。
“你怎么真哭了。”梁思瑶没想到那不是梦，梁思喆真的哭了，想要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手完全抬不起来。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我去叫医生……”梁思喆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喉咙卡着东西。
陈思瑶摇摇头，“你声音怎了？”
梁思喆几乎说不出话，嘴巴张开又闭上，低着头，一颗眼泪掉落在陈思瑶的手背上，这滴泪很滚烫，像是被火灼烧着，“你别哭呀？一点也不像你……”
梁思喆抹了一把脸，眼眶猩红，连带着鼻尖也泛着红，抬眸看着陈思瑶，像是要把陈思瑶刻在脑子里，刻在每一刻脑细胞里，每一寸记忆力。
梁思喆早上依旧在门口等着陈思瑶，陈思瑶也会起来，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台跟梁思喆挥手，叮嘱着路上注意安全。后来梁思喆害怕陈思瑶会站不稳掉下来，只能匆匆看一眼就走了。
梁思喆只当陈思瑶是请假，每天都会把作业和自己的笔记放在门口，叶笙看着梁思喆这般用心，每天悄悄开门让他进来，可梁思喆一直都不敢踏进那个门口，他没有勇气，他害怕他进去了就不想走出来了，他害怕看到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陈思瑶变成了卧床不起的陈思瑶，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真的会崩溃的。
梁思喆的成绩一落千丈，可以说是直接跌进了深渊，主任觉得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