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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被妈妈变成了一匹粉马全文》精彩片段
我也不想说这看似神经病的话,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自从妈妈直播后,
我夜夜都会做噩梦,那些动物总会变成我亲戚的样子,让我救救他们。
妈妈原来只是家庭主妇,因为在家里没有话语权,
就自己做了自媒体,没想到她随手拍的我家的小狗意外火了,
她从那后,心就扑在了直播上,致力于收集各种奇特的宠物。
妈妈挣的钱越来越多,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
可是家庭地位的改变,让本就不怎么和睦的爸妈,
感情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离婚的导火索,就是妈妈发现了爸爸出轨了。
那天后,爸爸就再也没回家,
取而代之的是妈妈把这匹马带回了家。
妈妈就叫它清扬,说是为了填补爸爸不在的空虚。
清扬其实跟一般的马没什么两样,但它天生粉色的皮毛,
成了最稀奇的东西,一上线,就吸引了大波的流量。
可是每当我放学回家,路过马场的时候,它都会跑到我身边嘶鸣,
好像是要跟我说些什么。
可我不喜欢他,因为我当时觉得是它的出现让妈妈再也不想爸爸了,
所以我一直都不理他。
直到那夜,我哮喘犯了。
一般我的床头柜里都有备用的药,但是那阵爷爷奶奶出去旅游了,
爸爸不在家,妈妈只顾着直播。
我因为临近期末,忘记了这件事情,以至于晚上我病发的时候,
我屋子里没有一根药。
可是严重的窒息感,让我无法走到二楼找妈妈求救,
就在我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清扬这个时候出现了,
它嘴里居然叼着药。
我也算是得救了,我去找了一圈,才发现它是在爸爸的屋子里找到的库存。
我知道它聪明,但是能在爸爸这里找到药,我却觉得有些诡异。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学给了他们听,
爷爷奶奶的关注重点是我的药没了,赶紧去买给我补上,
妈妈则是一脸的凝重,警告我不要再靠近清扬。
可越是这样,我就对清扬越好奇。
妈妈是夜里直播,所以白天清扬就在妈妈给它修的马场里休息。
我偷偷翻过栅栏,找到了马房里的清扬。
妈妈又在直播了,她骑在那匹粉色的大马身上。
她直播的时候一般都不让我出镜,容易被封,可我看见那匹马的腿在流血,、
我想提醒她:「妈,妈。」
她没有回应我,我尝试着又喊了两声,她还是没理我,
我鼓起了劲儿大喊了一声:「妈!」
那匹马孰得转过了头,赫然是爸爸的脸,他一脸痛苦向我求救:
「小树,救救我!救救我!」
「爸爸!」
我猛地坐了起来,一脸的冷汗。
原来是个梦,就当我慌神的时候,我听见了屋里有一个东西,
正在粗大的喘着气。
五指不见的黑夜,我的尖叫响彻了别墅。
爷爷奶奶最先跑了进来,灯开的瞬间,那匹粉马就在我的面前。
他们二老也被吓了一跳:「这玩意怎么跑屋子里来了。」
奶奶赶紧上来护着我:「老头子,赶紧把这东西赶出去!赶出去!」
爷爷恨恨的抽了它一下,拉着缰绳就准备把它弄出去,马儿疼的嘶鸣了一声,
而且他很抗拒离开我的屋子,直接将前蹄翘了起来,
「畜生,我还训不了你了。」说着,爷爷就准备继续抽他。
妈妈这个时候才披着衣服悠悠的从二楼下来,
刚进屋,看见爷爷的动作,立马从身后把爷爷推倒了,
快七十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起来,我和奶奶赶紧上前扶。
「爸,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匹马不能打,它颜色浅,一打就有血痕,
直播的时候可明显了,到时候人家说我虐马,流量就没了!」
妈妈心疼的摸着马儿被抽打的部分,丝毫不管爷爷这个时候已经疼的紧闭的双眼。
「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这马儿到底是哪儿来的,为什么大半夜的它会到我的房里?」
妈妈还在帮它梳理着毛发:「不为什么,它现在就是咱们家的摇钱树,想去哪儿去哪儿,
再说了,这是我买的房子,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管不着!」
我再也无法忽视那个梦,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它是不是爸爸。」
听见爸爸二字,马儿有了反应,眼睛里都是亮的,还不停的嘶鸣,
妈妈尽力的安抚,但还是掩饰不住言语间的慌乱:「你这死孩子,瞎说什么!」
爷爷奶奶也是一头雾水:「你不是说清扬出差了吗?」
「不!爷爷奶奶,我现在怀疑这匹马就是我爸爸,还有妈妈养的那些狐獴、
小浣熊,他们是我的姑姑和大伯!」
妈妈面对我的质问始终是把脸隐在头发之中:「小树,你不要瞎说,
你爸爸是个该死的人,他抛弃了我们,现在一大家子都是我在养,
就连你姑姑和大伯的孩子都是我在养,你要是再多说一句,
我就让你们一起去喝西北风。」
可能是我的话真的太荒谬了,而且还涉及到爷爷奶奶一家的利益,
所以他们两个人也该了口:「小树啊,以后少看点恐怖片,
你今天肯定是做噩梦了。不过啊,巧丽,马还是关好吧,小树也是被吓到了,
才会说出这么邪门的事。」
妈妈没有理他们,而是翻身上了马,骑着出去了。
爷爷奶奶原来都是庄稼人,但是纸醉金迷的日子过惯了,
他们就算现在再不喜欢我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小树啊,你爸爸就是这样被她气走的。不过没事,
只要你撑住,这个家迟早都是你的,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守着干什么,
就是不想让你妈再婚,她以后不管有多少钱,都还是咱们老张家的。」
其实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担心我,而是爸爸出轨的那个女人,
没有妈妈有钱。
爸爸不愿意承担赡养他们两个的费用,才把他们两个人留下来的。
这么一说,我又不怎么想救他了,要不是他自以为是的自尊,
也不会让我们好好一家人分崩离析。
可是一想到马肉场,我向着妈妈的那份心有转了回来。
我上了二楼,这里是妈妈的直播间,她一般不让我们上来,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我鼓起了勇气上了楼。
妈妈今天并没有直播,她站在那张落地窗前,
看着马场里正在被马师溜圈的清扬。
「你上来干什么?」
「你能不能放过清扬,你在马房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妈妈没有转过身,而是用跟冷静的言语道:「小树,你是觉得你爸、姑姑和大伯都无辜吗?」
我不敢说话,因为姑姑个大伯的白眼我当初是亲身体会过。
爸爸因为是家里的老幺,所以小时候,家里的爱都给了他,
爸爸成了家里唯一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孩子,那会儿觉得是好事,
但这也让爸爸成了一事无成的男人,只能在姑姑的店里打工。
姑姑和大伯因为出去自己闯荡,倒还是成就了一番事业。
爸爸没了小时候的傲气,每天都是跟在自己的大哥、大姐身边,
可这并不能让他们满足。
妈妈刚嫁进来的时候就怀了一个孩子,姑姑当时要了好几年的孩子
都没要上,姑姑就造谣,说妈妈是婚前怀的别人的种,让我爸爸当的
接盘侠,最后爸爸顶不住绿帽子的谣言,带着妈妈把孩子打了。
大伯是借走了姥姥的救命钱不还,让妈妈失去了她的妈妈。
所以他们其实都不无辜,更别说爸爸了。
「妈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但是这不是惩治他们的方法,
还是应该走法律的途径,你这样报仇,并不能解决问题。」
妈妈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你爹的种啊。我告诉你我不想解决问题,
我就想解决掉人。」
她这才缓缓转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神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
妈妈一只带着红甲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时候,我只感觉是一条蛇吐出的信子,
下一秒就要把我吃掉一样。
她手里你拿着一份报告:「好孩子,你猜猜这是什么?」
我木讷的摇了摇头。
「是你和我的亲子鉴定报告。」
这一刻,我的心底深处似是有无数的小鬼在往外涌。
「妈妈,你查这个干什么?」
「当然看看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了。不过还好,你是。」
我捏着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妈,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爸不一定是亲的,妈一定是,对吧。」
「你说得对,既然这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什么事儿啊妈妈?」
「就是跟你爸爸他们一样的事情呀。」
最后我怎么下来的我都忘记了,只记得妈妈最后说了一句--永远都不要背叛我。
清扬!
脑中的弦突然绷断了,震得我恍惚。
原来那匹马并不是爸爸,它看见了妈妈杀害爸爸的过程。
这一套下来,妈妈居然自己回到了床上。
这里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天大地大我感觉没有能容下自己的地方,我打电话给爷爷,
但是关机状态。
我想去报警,可是走到了警察局门口,我才发现自己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还只是个孩子,警察肯定会以为我是跟家里吵架了,
胡说八道的。
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家里,
火焰烧过的痕迹还在,整个房子,半边已经塌掉了,
刚搬进来那会儿,我们一家人还是和和和睦睦的,
爸爸和妈妈面子上还过得去,我们的生活质量也变好了,
日子真的过的很惬意。
就当我沉浸在原来的幸福生活的时候,
我耳边突然听见了一声嘶鸣,
是清扬!
我顺着声音找到了马房,它真的在那儿!
月光下,一匹白马。
我喜得叫出了声:「清扬!」
它也认出来了我,向我奔来。
摸着那温柔柔软的皮毛,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那种熟悉感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半晌后,清扬叼着我的胳膊,似是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绕了半个场后,它突然用蹄子刨地。
我开始还以为它在跟我闹着玩,但是它执着的刨,我才发掘不对劲,
灵光一炸,我想到了妈妈晚上的话。
我立马从马房里找出了铁锹跟着一起挖。
直到天蒙蒙亮,我已经筋疲力尽,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的铁锹碰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只腐烂了一半的手,我吓得整个人都躺在了土坑里,
但同是我也认出来了那手上的戒指,就是爸爸和妈妈的结婚对戒。
我拨打了报警电话。
最后他们一共挖出了五具尸骨,爸爸、姑姑、大伯、奶奶和爷爷。
警察找到妈妈的时候,她还在病床上躺着。
「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五起谋杀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妈妈的表情明显不自然了:「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巧女士,我们在你名下的别墅里发现了你丈夫以及他家人的尸体,
根据你儿子的证词,目前你是本案的嫌疑人。」
「小树?!」妈妈的声音扬了起来,她看向躲藏在警察身后的我,
「你怎么能指认自己的妈妈?!」
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鼓起劲儿道:「那天夜里,我都看见了,
你梦游,把杀爸爸的过程都表现出来了,
是你一直骗我,说爸爸出差了,你不爱他了,为什么要杀了他!」
「出轨、离婚我都答应他了,但是他居然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我本来想告诉她真相,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继承妈妈的财产了: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极端,你本来可以用法律的手段,
爸爸他们是斗不过你的。而且,虎毒尚且不食子,
你为什么给我下蛊!」
「下蛊?!」
看着她一脸的迷惑,我露出了身上的鳞片。
她气笑:「傻孩子,这是银屑病,是你爸遗传给你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身边的警察看了后,也点了点头。
一阵羞耻感,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我的样子妈妈仰天长笑,眼角滑下了一颗泪:
「你还真是他的种啊,警察通知,我认罪。」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妈妈突然选择伏法,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了。
因为妈妈的坦白所以她很快就被判了,进去之前,
她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
「清扬?清扬?」我小声且偷感很重的叫着,
清扬则是第一时间给了我回复的嘶鸣,
它四个蹄子更是将地踏出了脆响。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清扬不是什么粉马,而是一匹白色的马。
我这才看见旁边的马房里放着好几罐粉色的涂料。
我原本是打听好了的,养护清扬的马师今天是休息的,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今天是妈妈和马师偷偷给清扬上色的日子。
马房外的说笑声越来越近。
清扬似乎是感觉到危险,居然把我藏到的草垛里,还拿身子挡住了我。
妈妈和马师熟练的戴上了口罩,拿出了颜料调配。
「你这次颜色调深点,直播间的滤镜吃颜色,
上次他们差点看出来。」
马师有些为难道:「不行啊,这个颜料本来就有微量的毒素,要是用过量了,
清扬受不了的。」
清扬被那味道熏得在马房里打圈,但她被妈妈拽着逃不出去。
那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我躲在草堆了也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妈妈一边往清扬身上涂,一边无所谓道:「没事,等这阵流量过去了,
它的利用价值也就没了,我就说它摔断了腿,死了,到时候皮一拨,
卖给马肉场就是了。」
马肉场--我的心里一揪。
清扬的头正好扭了过来,对上了正在草堆里的我,
我感觉那双眼睛无比的熟悉,眼角滑下的一颗泪,
仿佛是他已经认命了的样子。
因为那东西涂了之后味道极大,所以妈妈和马师弄好了就出去了。
我要不是捂着口鼻,估计哮喘早就发作了。
清扬一直把我往外赶,就是这一刻我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声:
「爸!」
清扬先是一愣,然后猛猛的点头,它的眼眶又湿润了,
看见马流泪真的是很神奇的感觉,我最后还是被清扬硬推着出了门的。
一路上我都没缓过来劲儿,我不知道是那颜料熏得还是怎么...
晚上我就做了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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