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漾开着车子载着许幼宁从我面前驶过,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驶离了现场。
好在有个怕闹出人命的男人,他帮我松开了捆绑,还帮我打了急救电话。
然后,其他人估计害怕担责,没有一个人敢留下来,一溜烟跑的飞快。
随着他们一一走光,在漆黑的夜里,只有我这具半死不活的躯体,躺在草丛边缘。
等着救援的感觉,像在跟着秒针一起倒数着自己的死亡,恐惧如影随形,不断侵蚀大脑。
手机早就被碾碎,我只能心里祈祷着救护车可以快一点到来。
唯有听到那熟悉的救护车铃声,我紧咬的牙关,才悄然松开。
在抢救的时候,我似乎还能听到医生和许幼宁的通话。
“他还没死对吧?”
“你们告诉他,他这样演没用!”
“他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让他滚回家别丢人现眼!”
不等医生回复,她啪的一下挂了电话,求生的欲望迫使我拼命睁开眼睛。
医生看到我醒来,他赶紧问我。
“谢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你的腿,如果不做手术,可能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护士把一份手术同意书递到我的面前,我颤抖着手,给自己签下手术同意书。
我不断的求着医生:“医生,请一定要保住我的腿!”
医生郑重的点头,可等到我醒来,摸到裤腿下空荡荡的下半截。
我崩溃的捂脸痛哭,而病房门,恰好被打开。
许幼宁走了进来,她紧缩眉头,难得没有冲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