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
平安被激怒，扑上去就要咬他的裤腿。
被赵乐猛一抬脚，踹中了肚子，飞出去一米多远。
我一瞬血红了眼，想要起身。
心口绞痛，耳边嗡鸣，半天没能站起来。
赵乐吆喝来一大帮熊孩子，按住了平安。
我在年少稚嫩的赵乐脸上，看到了曾经毒贩那样凶狠的神情。
“早就看这老巫婆和傻狗不顺眼了！炸死它吃狗肉！”
我视线里好一阵恍惚，耳边许久都只有耳鸣声。
猝然炸开的一道声响，像是搅进心口血肉里的一把刀子。
我终于挣扎着站起来时。
被捆在地上的平安，毛发上已沾满了血，浑身颤栗。
它本就受伤瘸了的左腿。
此刻上面绑着的鞭炮已经爆炸，腿上只剩一片血肉模糊。
一帮小孩吹着口哨，一哄而散。
我吃力抱着平安，将它送去了宠物医院。
再回家，按响了邻居家的门铃。
2
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闹哄哄的说笑声。
今晚除夕，是跨年夜。
门好久才打开，屋子里很多人。
刚刚一起欺负平安的那帮小孩，和他们的家长，也都在里面。
我跟赵乐家长说明了情况，要个说法。
年轻高傲的赵乐妈妈一脸嫌恶：
“大姐，小孩子家玩闹而已啊。
“你家狗治了多少钱，给你不就行了？”
她说着。
对我脚边的平安翻了个白眼，从包里随手抽出一千块钱，扔在了平安身上。
我竭力压制着怒火，冷眼看向她：
“这不只是钱的事。
“我的狗被欺负，还废掉了一条腿。
“我要求你们带着孩子，在小区里公开道歉。”
平安被欺负，早不是一次两次。
这一次他们实在猖狂，我不想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