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可以用以前那套方法——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就能轻易地哄我回来。
陆宴舟换上了温柔的语调,试图软化我的心:“漾漾,我跟你说过的,我和林念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这是他每次意识到自己行为有误后,惯用的缓和手段。若是放在以前,他只需轻轻几句温柔的话语,我便会心生怜惜,轻易原谅他。但如今,我已不再愿意与他争辩这些无谓的琐事。
我依旧保持着那份难得的平静:“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但有一点我必须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是真的已经结束了。”
“黎漾……”陆宴舟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如果你坚持这种态度,那我觉得,我们的订婚宴先取消或许需要往后延期了。”
我和陆宴舟商量好要订婚后,他以忙着工作为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准备。
认识七年,交往了六年的人,我还是了解他的性格,就算不分手,订婚宴也不可能按期举行,所以说分手的第二天,我就退掉了定好的酒店,通知了好友和家人。
“嗯……”此时我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回了一个字就挂掉了电话。
我抹去眼角的泪水,强打起精神,踏入了那个与陆宴舟共度了三年时光的家。
在着手收拾行李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发现,这个家中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我亲手挑选,一点点添置进来的。从柔软的枕头床垫,到铺满温馨的地毯,还有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香薰,每一处都承载着我对这个家的爱与呵护。
记得陆宴舟总是抱怨家里太过阴暗,即便是他睡觉时也不喜欢关灯。为了满足他的这一习惯,我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个工厂之间,亲自挑选材料,找人定制了一套光线柔和、既不刺眼也不昏暗的灯饰,只希望能为他营造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然而,陆宴舟对这些细节却从未放在心上。尽管这些年他在经济上从未亏待过我,似乎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付出。
如今回想起来,他的原生家庭背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