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所制的古琴，上面印着金箔凤凰。
就算很远，我也认得出。
我在江劲竹的书房见过，它被包装的极为精美，我以为是他要送我的礼物。
结果确实痴心妄想。
众人见此状，交头接耳。
我身旁的几个下士悄声，却还是被我听了见。
“咱们将军和军师真是般配啊，听说，今晚那个肆十八还要给大家弹琴呢！”
“欸欸还真是，这俩人这几年配合这么默契，不成婚都没法收尾……但是，不是还有一个琴姬吗？听说她还是长安城里的头牌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人就适合玩玩，认真干嘛啊——”
还没等他们说完，江劲竹一巴掌拍在他们背上：
“今晚让你们吃好喝好，还是堵不住你们的嘴吗？？”
“平时是我不怎么训你们对吧，嘴巴能不能放干净些，清羽她……”
听到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竖起耳朵。
可肆十八弹奏的乐曲声起，盖过了他的声音。
我提起眼眸，正好对上他。
江劲竹慢下脚步，为我披上了白色大貂。
“清羽，你要去哪儿啊？”
我看向他身后，莜莜无助地蹲在角落，眼泪花了她的小脸。
我让她替我去拿行囊，竟未想到被截了胡。
很长时间，我缓缓开口：
“将军，我那晚不是同你讲过吗？”
他愣了愣，看来并没有把我的话当真。
“清羽你告诉我，我哪做错了，我改行不行，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江劲竹以一副委屈的姿态，让我宽恕他。
好假啊。
我待在你身边，你就觉得我一辈子会围着你转，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纵容是吗？
我下定决心要走，你后知后觉，心中想着一个，也不肯松手另一个。
我从不后悔为江劲竹所做的任何决定，包括要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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