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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他有没有看到那份协议书，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那晚，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轻声说道：“最近是不是有点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到“医院”两个字，我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知道了吗？或者，只是无意的关心？
“没事。”我侧过身背对着他，声音闷在枕头里，“就是最近睡不好。”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种久违的温柔，让我眼眶一热，差点就要开口告诉他我的病情。
可我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在桌上发现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晚上早点休息，我会早点回来。”
字迹依旧是熟悉的清秀，但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把便条收好，打开书房的抽屉，那份离婚协议书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他可能什么都知道，但却选择假装不知道。
而我，也在这种沉默中，默契地保持着这场没有胜负的对峙。
15.
头晕、低烧和持续的疲惫最终让我不得不再次踏进医院的大门。
不同于上次的侥幸心理，这次，我隐隐感觉到，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程女士，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的语气平静，但眉头微微皱起，“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怀疑是晚期癌症，需要进一步确诊。建议您尽快安排住院治疗。”
我握着化验单的手一抖，视线一下子模糊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有必要这么快吗？我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
医生叹了口气：“程女士，这种病情不能拖。我们会尽力为您安排最好的方案，但您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我低声应道，随即起身离开。
